饒命!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道大奶奶這會子沒空,更不該因為惦記著還沒給大奶奶請安,怕失了禮去,所以巴巴地跑了過來!奴婢知道沒早些來拜見大奶奶犯了罪過,還請大奶奶看在奴婢侍候了將軍也有年餘的份上,饒了奴婢!”

她這哪裡是求饒,是字字把琉璃逼到了絕路上!蕊兒倒沒料到她還會這麼樣狗急跳牆,慌不迭地跟進來,一把將她扯起,喝斥道:“大奶奶屋裡也敢這麼般撒潑,是做給誰看?!怎麼連自己什麼身份都不顧了!”

可是她手腳再快也已經遲了,經過這麼幾磕,凝霜額上早已經磕出片紅印子來,看著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得去的。

來正房裡見了回大奶奶,回去額頭上就多了片紅印,誰會不把這筆帳算到琉璃頭上?祈允灝回來縱使不說,能不在心裡對她存著什麼想法?琉璃微垂頭拿勺子攪著碗裡的百合,不笑不怒,一雙眼卻冷凝似冰。

凝霜雖然被扯起,但是仍然嚶嚶哭得千迴百轉,不時地望向上方。

“奴婢?”

琉璃忽然放了勺子,抬起頭,將身子轉正過來,看著依然跪著的凝霜,“你是誰的奴婢?”

凝霜吸了吸鼻子,微揚起下巴,睃著她道:“奴婢,奴婢是侍侯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