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原以為梅氏作為王府的主母,總該有幾分尊重,可沒想到她居然會當著下人的們把這些話給說出來,她都已經進了門了,這要傳出去丟的是她一個人的臉嗎?她深吸了口氣,說道:“此事,兒媳真是說不清楚.”
梅夫人盯著她看了半會兒,坐下去,喝了口茶,倒是平靜下來了,緩緩道:“你既說說不清楚,那我也不逼你了,省得你說我這個當婆婆的為難你。
只是這件事你不說清楚,是沒辦法過去的.”
說完她站起身來,衝她揚唇笑了笑,帶著顧嬤嬤出去了。
廳堂裡只留下了琉璃,梅夫人沒有發話,她不能起來。
琉璃不知道梅氏對祈允灝這個繼子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也不知道梅氏真的是在痛心誤娶了一個失貞的兒媳,還是在藉著此事給她立下馬威,總之對於這一夜一日的狀況,她很有些無語。
如果早知道還有這層麻煩,她肯定會主動去迎合祈允灝完成該做的一切,在這個府裡,沒有人比祈允灝離她更近,如果一定要迎合一個人作為她的依靠,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甚至走出這個府,也沒有人再比他更適合讓她依靠,即使他對她抱有未知的目的。
但是,他這樣做,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她與他無冤無仇,總不會娶了她就是為了折磨她的吧?若是無意的,那他的心去哪兒了?如今這麼一來,實在太被動了。
她要怎麼樣才能扭轉這個局面?琉璃就無聲在廳堂裡跪著。
地上雖然鋪著羊毛氈子,可她跪的地方正好是地氈旁打磨得鋥亮的青石地磚,五月天衣裳薄,跪了沒到片刻膝蓋就鑽心地疼了。
身上又還痠疼著,這滋味,真真是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