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看著門內。

李行等人紛紛跪下去,道:“王爺!”

陸詔走進來,見著怒容未退的定北王與繃著臉的祈允灝,再見著滿地碗盤,頃刻也明白了。

索性衝定北王歉意地一揖:“世叔,打攪了.”

按爵位陸詔比定北王大一級,可按輩份,定北王卻居長,陸詔這一揖,既預設了祈允灝已經歸附於他的事實,同時也表示了私底下挖了定北王牆角的愧意。

定北王無言地衝他抱了抱拳,再狠瞪祈允灝一眼,大步走了。

陸詔站在那裡,看著滿院子掛著的花燈,也覺有些尷尬。

他也是這大節下不知道往哪裡去,想起每年這個時候都與祈允灝一道過來著,所以才想到上王府來找他,沒想到人家關起門樂呵著呢。

這世上的孤家寡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琉璃見著桌子到底被掀翻了,又見著滿屋子人都變成了木頭,看著這慶王爺,不由也生起了幾分氣。

這大節下的,一個王爺,做什麼不行,非得上人家家裡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想幹脆退下去,可祈允灝又坐著不動,身為女主人,就這麼走了倒不好了。

走上前衝陸詔福了福身,說道:“請王爺堂裡坐吧.”

陸詔看了她一眼,皺起眉來。

琉璃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理會,見他不動,便讓範雲搬了座椅來,又叫鈴蘭去沏茶。

轉頭看到那桌子旁站著的凝霜含雪,忙道:“你們怎麼不過來見過王爺?”

凝霜走上來,先衝陸詔欠了欠身,道了聲王爺,含雪才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