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多麼好玩。

男人要玩的女人,蘭馨苑那兩個可比她稱職多了。

他為什麼不乾脆找個中意的人為妻?何必繞這麼大圈子?她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他娶她的動機透著古怪了。

當然,她問是問不出來的,而她留意了這麼久,也不曾發現相關的什麼跡象,總之,他對她來說,就是一團謎。

她並不期待一個謎一樣的男人能給予她多少真心的愛護,而她因為有了後院那兩個日日地在眼前晃,對他也實在真心真意不起來。

只不過當真的親眼看到這個事實,看到他對她完全沒有一點情意的證據,心裡還是有些空落的。

曾經以為她嫁的他會是她的良人,現在又證明不是,她要的一切,還得需要自己一手手一步步地去爭取去奮鬥,平日裡那麼強那麼潑辣有什麼用?即使有了丈夫,在這世上,她也還是一個人。

這世道,女人沒有男人撐腰,再強也有限。

她嘆了口氣,雙手捂著臉,埋在桌上。

房門吱呀開了,八月底的秋風順著開啟的門吹進來,片刻,又隨著關閉的門止住了。

琉璃抬起頭,徒手擦了擦臉。

先前出門得急,脂粉都沒上。

祈允灝走過來,看了她片刻,說道:“你聽我解釋好嗎?”

琉璃撇開頭。

他捉緊她手道:“吳子薪的方子,是我授意的不錯。

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眼下不讓你懷孕,是怕你——”頓了頓,他才又抬頭道:“你才剛滿十五歲,我讓太醫給你開方子,是怕你年紀太小,到時生產有危險,所以想等你調養好了,再長大些的時候,再生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