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還沒回來呢.”

蘇姨娘嘆道:“所幸是差開了,有她在,今兒也沒這麼容易.”

琉璃想了想,說道:“娘當真要任陳姨娘求大老爺抬舉她麼?”

蘇姨娘怔了怔,神情忽見蕭瑟,“我哪管得了這許多,這都是後話了.”

琉璃正想她不是這種瞻前不顧後的人,如何竟說出這麼樣的話來,前頭琳琅叩門,就說蓮心已經過來了。

蓮心過來蘇姨娘這院,也就意味著她娘已經走了,因著答應過照顧她,蘇姨娘便讓琳琅收拾了一間空屋,讓她好生住著。

蓮心起先只是哭,後來琳琅從旁不停地勸說,到傍晚才又止了眼淚,吃了碗粥。

因為要抬舉她的話是從陳姨娘嘴裡說出來的,惠兒回了房後便指桑罵槐鬧了一場,晚上何蓯立回府,因著五更天就出了門,知道後來竟發生了這麼樣傷及臉面的事,被老太爺訓了頓,也闖到陳姨娘處將她斥了一頓。

又聽說蓮心在蘇姨娘處,少不得又要往這裡來坐坐。

蘇姨娘親手給他奉了茶,嘆氣道:“老爺看中了什麼人,也用不著這麼樣急赤白臉地,憑你何府大老爺的名頭,要個丫頭還不是說句話的事?平白地鬧出這麼一樁,險些就壞了你副都御史的名聲.”

何蓯立也落了個沒臉,因著被老太爺訓過,便道:“那陳氏做事忒沒規矩,昨夜本只是讓蓮心那丫頭侍酒,那知她竟下了東西在酒裡讓她喝了,我哪裡知道這個,還以為那丫頭心裡也是願意的,不過藉著酒掩飾罷了,結果就——我若是知道,如何會做下這丟人的事.”

一面又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多虧了你圓場,不然的話,鬧將起來吃虧的便是我.”

蘇姨娘含笑抽出手來,道:“這倒沒我什麼事,這要抬舉她做老爺身邊人的話也是陳氏說的,我不過也就在那裡做了個樣子。

只是老爺當真對這蓮心難以捨棄麼?”

何蓯立雙目閃了閃,退開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