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微微頜首,笑了笑。
何蓯立聽得淮寧侯世子夫婦到來,也十分激動,瞅了個空子把老太爺叫出來,說道:“世子夫婦來府,必是為著毓兒而來,不如我們就此請淳陽縣主作個媒人,前去與她們提一提!”
老太爺望著門外說道:“自古以來哪裡有女方家請媒人向男方提親的道理?我看此事不妥.”
何蓯立蹙眉道:“可是淮寧侯府光打雷不下雨,如今遲遲不來提親,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
我們長房已經失去了中饋大權,父親總不能連這個也不伸手幫幫我.”
老太爺捋須看了他半日,嘆了口氣道:“你媳婦有句話說得不錯,你的確是個一心只為了往上爬,而不顧妻兒子女的丈夫與父親。
我問你,淮寧侯府幾時說過要迎娶毓兒過門的話?這全都是你們存心攀附的臆猜,臆猜!”
何蓯立怔立片刻,忽而也沉凝著道:“父親指責孩兒存心攀附,可父親莫非不是這種存心攀附之人?何況我攀附也不是光為我自己,也是為著咱們何府,毓兒嫁入淮寧侯府,憑著長公主對她的青睞,也就順著她與宮中攀上關係了,這於咱們來說難道不是好事?”
老太爺眉頭愈皺愈緊,終於忍不住道:“你眼裡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嗎?!”
何蓯立怔住,半日才回得味來,“父親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太爺忍住將要吐出口來的話頭,耐住性子拂袖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