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了。

這是我的事,跟你們都沒有關係.”

琉璃咬唇,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難怪長公主見她幾回,都不曾對她改變態度,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費了這麼多心思。

月桂她們都站在旁側,侍衛們也都守在門外,但是屋裡屋外靜得跟沒有人一樣。

兩個人隔著珠簾坐著,謹守著規矩,無形中卻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遊離。

“你不要這樣.”

看著珠簾後他的身影,她喃喃道。

這些年沒有他參與在內的年月,似乎在忽然間縮短了,他的身影又一點點滲透進這段時光中,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他便如一個影子般圍繞在他的周圍,彷彿就是她十四歲生日在梧桐院裡,他對她的那一抱。

即使他說這些不關她的事,可是她仍然覺得他為此付出得太多了,不值得。

如果沒有遇見她,他還是淮寧侯府的小侯爺,三代不減等的襲爵多麼榮耀,可是如今他放棄了爵位,寧願從仕途中拼一個前程——他是優秀的,她相信他無論做什麼也會有成就,可是這條路太辛苦了。

她多麼寧願他還是安然做著他的小世子,然後正常地娶妻生子,於膏梁錦繡中過完他完美的一生。

“我回不去了.”

他搖搖頭,目光痴迷地盯著門外的陽光,“我聽說暹羅國有種叫做罌慄的東西,吃了會讓人成癮,一輩子也擺脫不掉。

六年前在金泉寺裡拿銅燈臺砸我的那個人,她就是我的罌粟,我這輩子都擺脫不掉了.”

琉璃驀地站起來,衣袖拂過桌面,茶杯被帶倒滾在地上,嘩啦一響成了碎片。

“奶奶!”

月桂海棠連忙將她扶住,緊扶住她的肩膊將她按著坐下。

杜睿坐著沒動,依然看著門外,像是石化成了雕像。

“杜睿,你就當我死了吧!”

她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