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演出戲給她看看好了。

可是一看之下這附近沒有茶館也沒有酒樓,往前就是王府大街,往後倒是片鬧市,可是杜睿應該沒空陪著她吧?“你不用去衙門麼?”

她問。

杜睿道:“這幾日事情不多,少去個一日半日也沒什麼.”

說著他指著左前方,看了她一眼,說道:“去酒肆茶樓多有不便,我有所私宅在不遠處,你要是不介意,就去那裡坐坐.”

琉璃遲疑半刻,而後點點頭。

雖然她知道應該避嫌,可是眼下為了保證安全,似乎也沒有萬全的法子了。

她不會蠢到為了避這層嫌疑而把自己再次置於危險的境地,再說了,眼下不是還有祈允灝留給她的三名侍衛在側嗎?又不是孤男寡女地相處,她可以做到問心無愧。

“我再交代點事.”

她衝杜睿點點頭,然後把海棠喚過來,說道:“你派個人回府去,就說我們的轎子在半路被伏擊了,也不知道我受傷沒有,最好弄得整個王府都知道.”

又對那三名侍衛道:“你們沿途做下記號,讓葉同劉威回來後直接上杜大人的宅子來.”

海棠與侍衛們一齊點頭退去。

琉璃向杜睿點頭示意,而後彎腰上轎。

杜睿的私宅就在兩條街外,轎子進了大門才停下,琉璃從轎子裡出來,便已經有兩名嬤嬤出來左右攙扶了。

另有一名管事模樣的人出來引路,領著琉璃一行往二道門內走。

進了正廳,杜睿吩咐道:“往偏廳裡放兩盆冰,扶夫人進去歇著.”

偏廳里布置得不奢華,卻極精緻,沒有什麼太多的金銀玉器,只是字畫甚多,琉璃順眼一掃,卻發現這些字畫都挺眼熟,一看落款,竟然全部署名“煦陽先生”。

“你喜歡她的字?”

她愕然地回頭問杜睿。

杜睿低頭往香爐裡點香,半晌才道:“這樣的字,誰不喜歡?”

琉璃赧然了,“也不見得獨一無二.”

杜睿將香爐蓋子蓋上,背過身後擦手,說道:“在我心裡,就是舉世無雙.”

琉璃心驀地一震,總覺得他這話有些雙關的意味。

“坐吧.”

正怔愣著,他已經迴轉身來,指著她身旁一張鋪了玉簟的軟椅,“站久了對孩子不好.”

月桂海棠扶著琉璃坐下來,丫鬟們也端了冰盆進來了。

琉璃又看了眼牆上自己親筆寫的那些字,才收回目光望向腳下。

這樣子面對面,有一絲尷尬。

她從沒有想過她還會與他這樣相處,她和他已經不過是過去的她和他了,眼下她是朝廷命官的妻子,他是新晉的探花郎,受人尊敬的清貴名流,過去的事情不能說,現在的事情——彷彿也只能說說現在的事了。

“你什麼時候搬出來住了?”

她狀似寒暄地這樣道。

這宅子丫鬟下人一應齊全,屋裡又收拾得乾淨整潔,牆角一盆水養的荷花甚至還沾著澆過水的水珠,一看便是經常有人在打理的樣子。

“那年你訂親後,我就搬出來了.”

他隔著一層珠簾,在離她兩丈遠的簾櫳下的小杌子上坐下,雙眼望向門外。

就是屈居於這種下人才坐的物事身上,居然也一點無損於他的風姿,這樣隨意,反而更讓人覺得沒有那麼生疏了。

“這些年我一直住在這裡,只是偶爾才回回侯府.”

琉璃默然半晌,“那殿下她——”“她已經不管我了.”

他打斷她,“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跟誰都沒有關係。

你也不用擔心她會對你有什麼想法,所有的這些,我早就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