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沉吟不語。
杜睿忽然從屏風後轉出來,躬身道:“臣的恩師武英殿大學士此刻正在內閣,恩師於研究字畫上甚有心得.”
聖上嗯了聲,便指著旁邊太監道:“去請武英殿大學士胡大人.”
祈允灝望著杜睿,目光幽深。
杜睿卻是從頭至尾未曾看他一眼。
胡大學士來了。
聖上拿著那聖旨問他:“愛卿瞧瞧這懿旨前後字跡有什麼不同?”
胡大學士拿到當陽處看了看,隨即道:“這懿旨並非同一時間寫的。
前面幾句寫了乃已有三四日,末尾此句寫完到如今應不會超過一個對時.”
不超過一個對時,那就是說不管是不是今早寫的,都肯定不是當日段文蕙帶進府去那日寫的了?聖上臉色沉了,喚了胡大學士退下,便握起拳頭來。
“把皇后請到南書房來!”
皇后不知聖上突然召她所為何事,可是等到了南書房,見了立在一旁的祈允灝,以及聖上朝她扔過來的那道懿旨,就瞬間明白了。
命婦之所以成為命婦,乃是因為其丈夫為國家社稷立下了汗馬功勞才得已成為命婦。
皇后身為一國之後,本應為天下女人之表率,如今卻與人串通合謀陷害命婦,絲毫不體恤命婦有孕在身,作下令臣子心傷失望之舉,又何曾有半點母儀天下的風儀?這次的錯全落在了皇后頭上,段文蕙則在琉璃有意的迴避之下未落上什麼罪責。
皇后被聖上嚴斥了一頓,責令好生處理善後。
皇后受了這番窩囊氣,自然會向段文蕙撒火,也再不會提什麼拿這個理由給琉璃小鞋穿的話了。
琉璃雖然被罰跪了一段時辰,可那是她自己拿捏好了的,所以並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