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貴人出在誰家裡,咱們可都還不知道呢!”
梁氏覆被她氣得咬緊了牙關,當著老太爺等人的面,自家男人又不在旁邊,少不得把這口氣暫且忍了。
等散會後回了房裡,便咚地坐到正在寫字的淑華面前道:“你給我好好努力,一定擠進宮去不可!非把那對狼狽為奸的刁婦壓下去不可!”
淑華放下筆來,將寫的字反面扣上,慢悠悠道:“母親又是在哪裡受了氣?”
梁氏一氣之下,便竹筒倒豆子把方才之事全說了,末了指著四房方向罵道:“那聶氏什麼東西,以為攀上宋府便就飛黃騰達了麼?以她們燕丫頭那個德性,便是成了親將來也得被休!不成,回頭我得跟宋夫人見見面,把她們這個事給破了!”
淑華目光閃了閃,抬起頭來:“母親當真要見宋夫人?”
梁氏恨恨地道:“自然當真!我非得親自告訴她燕丫頭的真面目不可!”
淑華繞過書案走出來,說道:“那麼淑兒陪娘一道去吧.”
梁氏在淑華屋裡發了頓牢騷,只覺心裡順暢多了,頓時在淑華的催促下給宋夫人下了貼子,出了門來。
淑華等她出門,遂將方才寫的兩張紙放進信封,然後又從鬥櫥裡抽了張銀票一道放進去,又招來彌雪:“把這個親自送到西何府去,交給他們二夫人.”
梁氏母女的事暫且不提,沒兩日便到了瑞惜的三朝宴,餘氏為爭口氣,到底還是決定大辦。
這規矩上的大辦便是指除皇族以外的人氏辦滿月宴時,下貼子給各方親友前來共賀,民間為了規避這一條,便就有了約定俗成的一個做法,便就是口上邀請,沒下帖子的情況下親友們前來道賀可認作是串門喝茶,官府想問罪也拿不著證據,因而十分盛行,因此事並不會造成社稷動盪民心不安之類的影響,故而朝廷對於這一項也就一慣睜隻眼閉隻眼了。
這日添盆禮上琉璃伴著老太太在長房花廳裡發喜錢,也站在稍遠處看了瑞惜兩眼,粉嘟嘟的十分可愛。
浣華走了一圈回來道:“今日宋夫人似乎沒來.”
琉璃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卻想不出因由,只得道:“禮卻來了,約摸是有事耽擱了.”
浣華也點點頭。
琉璃又道:“這幾日怎不見你上正院來?”
浣華皺眉道:“別提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天佑滿月宴那日夜裡,母親侍候完老太太吃飯回屋,便就神色很不好,還因為我坐姿歪了一點罰我跪下,這幾日我都不敢上她屋裡去,方才見著她,那神情還是不好,也不知誰惹了她.”
琉璃往齊氏坐處看了一眼,卻正好齊氏也望過來,琉璃看著她那如寒冰也似的目光,心裡沒來由起了陣寒顫。
添盆禮畢之後,何蓯立問餘氏:“如何宋府今日竟無人過來?”
餘氏也納悶:“按說二房都來了,咱們家更該來才是,回頭我去問問,瞧瞧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她.”
何蓯立點點頭,陪著男客們喝茶待宴去了。
餘氏想著宋夫人這樁事,心下不舒坦,正見聶氏怏怏而來,但將她喚住:“你這臉色是怎麼地?”
聶氏見著是她,心知今日是長房裡的喜事,可不能在這當口添晦氣找不自在,便忙地換了副笑臉:“無事,無事.”
餘氏瞅了她半日,道:“究竟什麼事?今日可有許多你們老四的上司在,說出來,別擺著這副臉,平白讓人看低了去!”
聶氏聽著臉上一怔,頓即雙眉蹙起,便就恨恨說起來:“原本都約好了與宋府過兩日在城裡陶然居換帖子,可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兒早上他們府上忽然來人說取消了,我這不正愁著了麼!”
餘氏也訝道:“他們說取消?”
聶氏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