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琉璃和穆氏身上。
李桎驚道:“姑娘怎地如此粗莽無禮?”
祈木蘭含淚站起來,勾著頭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琉璃也不知道她這是被燙得哭還是受了委屈而哭,但見著這麼樣,也忍不住咳嗽了聲,與冬梅道:“去倒杯溫奶來給大姑娘.”
冬梅很快倒了奶來,祈木蘭眼淚已經跟斷線淚子一樣落下來了。
穆氏與李桎道:“李先生也下去吃飯吧.”
李桎嘆了口氣,福了一禮,轉身下去了。
祈木蘭還杵在那兒哭,琉璃道:“把奶喝了,潤潤口,吃飯吧.”
穆氏忙扶著祈木蘭肩膀讓她坐了,然後把奶遞了給她。
琉璃道:“你覺得李桎管你管得對不對?”
祈木蘭抬起頭,怔怔看著她,又怔怔把目光垂了下去。
琉璃端起碗來,說道:“李桎的話是對的。
沒什麼好哭的,知錯就改。
有那份委屈的勁兒,還不如留點神兒,爭取下次別讓人這麼說了.”
祈木蘭呆了半晌,然後嗯了聲,擦了眼淚,重新拿起筷子來。
穆氏見得氣氛鬆動,暗地裡舒了口氣,也吃起飯來。
琉璃攬下了立規矩的事兒,接下來幾日就要著手起這個來,翌日議會事,她叫祈木蘭道:“讓你二嫂去忙,你留下來替我寫字.”
祈木蘭大覺意外,站著沒動,穆氏忙推她道:“大嫂月份大了,你就留下幫幫手吧.”
她這才跟著琉璃進了書房。
琉璃念一條她寫一條,有時候刪除重寫,有時候又增加修改,如此一忙倒是忙到了晌午,總算是有個初步條例了。
從頭到尾她什麼別的話也沒跟祈木蘭說,就好像她純粹只是來給她打下手的人。
琉璃也沒有留她的飯,出了書房便打發她走了。
祈木蘭倒也沒有半個字的抱怨,默默施了一禮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