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不住,閔華怕孩子哭壞了嗓子,便說情讓他留下來住兩日,正好蘇鍾蘇梁他們都過來了,可以做個伴兒。
琉璃看孩子眼淚汪汪地,想到左右閔華沒幾日便要回城舉行婚禮,到時候讓他們帶回來就成。
於是就喚了跟著他的人留下,然後與祈允灝回京去。
翌日杜睿便進府來了。
“我一提這事兒,武安侯就一口應承了,還怪我不早些去問他,平白讓他牽掛了這麼久,還以為咱們不待見他年紀大了,拉著我說了好一陣。
這是五萬銀子的銀票,公主親手給的.”
杜睿把銀票放到桌上,推過來。
琉璃不料武安侯這麼爽快,一時先沒接銀子,卻沉吟道:“侯爺對咱們這事兒,有什麼建議沒有?”
不是她多慮,武安侯到底長她們兩輩,這一幫子後生張羅起來的事,獨他一個老人家摻和在內,若是他到時與大夥兒意見相左,那究竟是聽誰的?聽他的,勢必會影響大局,不聽他的,難免讓他下不來臺。
琉璃覺得杜睿把這銀子接得太快了。
杜睿卻明白她的意思,當下道:“你放心,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所以我才會主張我一個人去。
我去了仗著是晚輩,還有公主疼我,所以可以把醜話都說在前頭,若是旁人去了反倒不好說了。
武安侯明言表示不參與我們的決策,他只管出銀子收銀子,剩下的事不但他不管,武安侯府的人也都不管.”
琉璃放了心,“如此甚好!”
對杜睿的周密倒是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杜睿留下來吃晚飯,祈允灝為主,祈允恪作陪,後來定北王也來了,於是又加了幾個菜。
琉璃一想穆氏一個人在院兒裡,便又讓春香去把她請了過來,妯娌倆在後院小花廳裡吃飯。
穆氏道:“今兒夫人去了梅府,大姑娘也是一個人吃飯.”
琉璃笑了下,說道:“那就添多副碗筷罷.”
然後冬梅去請祈木蘭。
穆氏這裡道:“二爺的婚期定了,有五月廿二,六月初七,六月十九,三個日子,大嫂拿個意見吧.”
因為李芙無父無母,祈允靖這邊又是續娶,所以很多繁文縟節都省了下來,如今只要擬定日子就能等著辦事兒了。
琉璃抹了下指甲說:“就定在五月吧,六月裡天太勢,來客怕是受不住.”
這是個幌子,實則是李芙早過門早好,終究羅家姐妹和永安侯夫人只是幫忙,總住在人家太多不便。
穆氏道:“五月也還有兩個月,房間什麼都是現成的,到五月初再籌備也不遲。
不過二房裡如姨娘昨兒也找過我,問二爺成親的時間.”
又是如意!琉璃坐起來:“下回她再問你這些,你讓她來問我.”
說話間祈木蘭到了,那李桎依然在後。
祈木蘭先進來衝琉璃行了禮,琉璃起身走到飯桌旁,讓她二人坐下。
然後上菜。
李桎如春香她們一般,也立在一旁,只是春香她們在旁是為侍候她們,而李桎盯著的則是祈木蘭的儀態舉止。
祈木蘭見琉璃起了筷,便也舉筷去夾面前的醃筍燜排骨。
李桎道:“排骨塊兒大,吃吐不雅,姑娘吃肉羹吧.”
說著指了指她左首的肉羹。
祈木蘭只得去舀肉羹。
這肉羹上頭覆了層滾油,看起來不冒熱汽,吃到嘴裡卻燙得很,琉璃一般都是舀到碗裡晾晾才吃的。
祈木蘭極少在朝慶堂吃飯,哪裡曉得謝二家的菜的奧妙?還沒有等琉璃說出口,她已經被燙得扔了勺子。
勺子濺起一片油花,幾顆油珠兒分別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