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提過,要為永王和少師竇珏平反,只是這是你外公的意思還是那孩子自己的意思.”
琉璃默了片刻,說道:“外公從來也沒說過讓他們復仇,如果有這個意思,太祖那份聖諭就不會收著不給他們了。
而師叔自己也過慣了平常人的生活,平反對他來說,是該他們永王府的,聖上當初親口應允過,相信自然會對我等有一個交代.”
駱太后盯著她看了半日,忽然嘆道:“算了,你下去吧.”
琉璃俯身告退,到了殿外,對著一廊子明媚的陽光,不由得眯起眼來。
皇位這東西就是奇怪,不坐則已,一坐則讓人恍若變了個人。
陸詔當初答應替永王和竇珏平反當時答應得那麼痛快,可是眼下,他也開始害怕永王平反之後,靳宣這個實質上的永王世子會對他的利益產生影響嗎?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駱太后了,從他開始謀劃奪位到最後,駱太后都未曾有過左右他的力量,到了如今他大權在握,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她從駱太后的話裡聽出,陸詔在猶豫。
回到乾清宮,祈允灝一干人還在商量政事,琉璃在側殿坐了會兒,群臣散了,陸詔派人來請她過去。
琉璃跨進殿內,衝陸詔跪地行了大禮,然後站在祈允灝旁側。
陸詔看她默然無言,伸手示意她坐下,然後笑道:“如今都是王妃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還有什麼不如意的,你說出來,朕能辦到的定幫你辦到!”
琉璃垂著頭,說道:“回聖上的話,倒沒什麼,只不過臣妾剛才去覲見太后娘娘的時候,太后問了臣妾一句話.”
“什麼話?”
陸詔有些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