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也就不怕她們會對她不忠誠。

所幸也還是規矩的,顧嬤嬤有兩回曾經著意跟她們套過近乎,月桂暗中看見了,她們並沒有上鉤,反而回頭把事情跟她說了。

月桂故意道:“顧嬤嬤是夫人的親信,親近你們是看得起你們.”

二人沉吟了一下說道:“月桂姐姐不必說了,我們都不是夏至.”

夏至被打出朝慶堂,旁的人縱使當時不明所以,過後也多少有些風聞。

春香冬梅暗自慶幸沒曾中招之餘,也確是自省了一段時間,反正到哪兒都是奴才,跟誰不是跟?蕊兒月桂海棠三人如今跟在大奶奶身邊的風光她們誰不羨慕?不說別的,蕊兒的丈夫成為了大奶奶手下的干將,月桂又與將軍身邊的副將成了親,這都是將軍與大奶奶身邊靠得住的心腹,大奶奶還賞賜了他們宅子和財物,這些都是恩寵啊。

就是未定親的海棠將來自然也逃不過一個好歸宿去,於是這使她們明白,只有忠心依附於這位大奶奶獲得來日的風光,才是最可靠最便捷的路子。

所以,在回答月桂這番話時,倒是十成十的真心。

月桂將話轉告給了琉璃,琉璃這便開始鍛鍊起她們來。

至於當時未曾處置的秋霜,後來也被蕊兒找了個由頭攆出去了,雖沒被攆出府,不過也去了後院子裡掃長廊。

而畢嬤嬤還得留著,她跟二房有染,沒那容易放過她。

吳忠後來送來的四個丫頭除了舞月以外,果然按照琉璃交代的,個個溫實少言,做事也夠勤勉,如今朝慶堂正院裡,氣氛倒是真的比過去好了很多了。

一晃到了十四,出了元宵,年就算過完了。

定北王沒對元宵節有什麼特別指示,因為這天晚上他自己也被裕親王請去喝酒,而梅氏孃家母親近來身子又不大好了,她兄弟新近又添了孫子,則準備回孃家一趟。

琉璃翻了記事本,一看也沒有什麼特別急著待辦的事,便就讓蕊兒吩咐下去,明兒去白馬寺上香。

琉璃總覺得永信跟這個銅匣子有莫大關係,可惜他已經不知去了哪裡,此次過去,只希望還能有別的人知道銅匣子的下落。

翌日早上輕車簡行,只帶了月桂海棠以及葉同劉威二人上白馬寺。

南城門仍有人把守,不過聽說是定北王府的人,便立馬揮手讓通行了,多話都沒有半句。

初八就已經立春了,年初時下的一場大雪還沒融盡,路兩旁草堆裡時而有麻雀在積雪裡覓食,山上雪更深,石階有些打滑,抬轎僧人穿著草鞋,走得比平日緩慢許多。

初一十五都是進香拜佛的日子,山門前人流穿梭不止,琉璃一路拜佛燒香進內,到了通往後院的穿堂門口,她回頭跟葉同劉威道:“我們進去拜拜觀音,你們在這裡候著.”

葉同劉威遲疑了一下,琉璃道:“寺廟裡不會有事。

等著吧.”

二人只好留在門口。

琉璃進了觀音殿,拜完南海觀音之後便又繞到後頭去拜彌勒佛,然後便從後門往內,往原先永信呆過的那座禪院走去。

永信雖然不在寺裡,但上回她來時見著的那和尚說不定會知道些他的事,她只能從那裡著手問起。

不一會兒便就到了,此殿還是檀香繚繞,清靜異常,跟原來的模樣並無二致。

到了門前,佛案前跪著頌佛的一人也還是那個白眉僧人,看起來彷彿琉璃就是去了又立刻迴轉來一樣。

琉璃讓月桂海棠守在門外,在佛前上了香,拜了幾拜,打量了一下這佛堂之內,然後站起來,衝這僧人合十彎腰:“大師.”

僧人放了木槌,將籤筒遞到她跟前,說道:“老衲永成,請問施主求什麼籤?”

琉璃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