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也是定北王府的少奶奶,怎麼會連獄卒都擋她?”
淑華微哼了聲,說道:“定北王府的少奶奶也得看是誰,獄卒也是有眼力勁兒的,那些證據是祈允灝交上去的,主辦的又是當年大老爺任徵糧使時購買發黴餉糧送邊的案子,誰會想不出來他是在為當年的事報仇?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大老爺乃是死於他手,獄卒又怎麼會為她而得罪大將軍?”
琉璃聽得這個,倒是怔了怔。
她原以為祈允灝會將這些證據的來歷說出來,自己也正在暗中為將來事發後如何應對而作準備,可沒想到他不但沒說,反而故意引導外人以為是他為了當年的事報仇而殺死何蓯立的,作為當年的受害者,他這麼做,沒有人敢說他不對。
而這麼一來,壓在她頭頂的弒父的帽子也一下就去除了,她在天下人眼裡,除了心狠一點,又還是個名聲清白、不曾做過有逆天道之事的人——連淑華都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別人自然更不會懷疑了。
“祈允灝雖是為自己報仇,可卻同時也替你報了當年之仇,你應該不會因為大老爺的死恨他吧?”
淑華略帶試探地道。
語氣裡對她與祈允灝的關係的憂慮顯而易見。
作為利益關係的其中一方,她當然不會希望琉璃與祈允灝之間再產生什麼嫌隙,琉璃與他的關係越牢靠,對於期望藉著她這條線而獲利的人則越有利。
但是,她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主兇其實是琉璃本人而非祈允灝呢?琉璃笑道:“我與他很好,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