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讓她真插手的,所以幾項大的方面都列明瞭要點,其中包括所需的花費,該配備的人員,大部分當然是她自己的人馬。
所以除了拿錢出來配合,其餘還真沒梅氏什麼事兒,她這樣怒氣沖天,便就在琉璃意料之中。
“也可以這麼說.”
琉璃點頭。
“所以還請夫人支出相應的銀子出來,我好回去籌備去。
要不然到時耽誤了正事,回頭王爺責怪起來,可就要難為夫人與我一同擔責了.”
梅氏氣得臉都青了,瞪了她半日都說不出話來。
琉璃也不急,對於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沒什麼好客氣講的。
“現在手頭沒這麼多銀票,你明兒個再來罷.”
氣悶了半晌,梅氏忽然說道。
堂堂王府主母的手上,怎麼可能會連幾張銀票都沒有?這是在跟她玩拖延戰術麼?琉璃笑了下,說道:“手頭沒有銀票,庫房裡自然有現銀的。
我也不嫌麻煩,反正朝慶堂離這也不算遠,叫人抬過來容易得很,夫人讓人去大庫裡取現銀來給我帶回去也成.”
梅氏氣得發抖,但是又挑不出她什麼理兒來,指了她半日,最後砸了手畔的湯碗在地上。
琉璃坐在那裡盯著她,愈發氣定神閒了。
“夫人要是不給,那我去問王爺要也成.”
她是越來越看出來了,梅氏的死穴就在定北王身上,所以即使自己也有逼迫之嫌,但是梅氏更加不敢讓她去跟定北王告狀。
有時候噹噹小人,看著那些心眼更小的人吃虧,滋味也是不錯的。
梅氏又砸了個杯子,喝令顧嬤嬤道:“去讓吳忠抬銀子過來!”
琉璃預算計劃裡的銀子共有兩千兩,十兩一錠的元寶也有足兩百個。
葉同劉威抬了兩大筐子去到朝慶堂,正好淑華已經到了,見得她這麼闊氣回得房來,不由道:“你這是打劫了王府大庫還是怎麼著?”
琉璃揚唇引著她進門坐下,說道:“差不多是這麼回事兒.”
聽蕊兒說了經過,淑華看了她半日,接了月桂奉來的茶,悠悠道:“大老爺死的還真不冤,要是再活一回,他真應該好好攀住你這條線,有你這麼樣能把王府的夫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閨女,他還去走那麼多關係往上爬做甚?”
琉璃笑了下,沒接她茬。
淑華道:“你就不問問何府如今什麼樣了?”
琉璃看了看天色,說道:“反正你會說的,我又何必問?”
淑華冷哼道:“衝你這話,我還就不打算說了.”
“那好.”
琉璃起身道:“廚下備好了酒菜,我們這就吃飯去.”
淑華瞪她,但是人已經被她拉到了小花廳。
琉璃給她親手盛了湯,然後道:“孩子出水痘的事兒都過了嗎?”
彷彿真的不在意何府眼下什麼狀況。
淑華嘆道:“算了,你不問,我還是要說的.”
說著拿絹子印了印唇,看著她:“老太爺自打大老爺被帶走那日起,便病倒不起。
何廷芳夫婦倆日日在正院裡鬧,埋怨老太爺不出面保他們的爹孃,又鬧著要分家。
老太爺愈發病重,這兩日連飯都吃不下了,餐餐只進些粥水。
何廷玉帶著謝氏及瑞敏瑞惜出府另住,倒是每日裡還回府來看看老太爺,陳姨娘如今則被阮氏擠兌得難以容身,手頭一些私房也被阮氏搜刮去了。
可以說長房這一脈,氣數幾乎盡了。
而餘氏在牢裡,聽說毓華連她的面都見不著,前兩日她送藥進去,結果也被獄卒擋住了.”
琉璃默然喝了半碗湯,半日才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