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過個一兩年,就要成大氣候了.”
琉璃這裡正對單子清點範雲買回來的部分年貨,忙著呢,可沒功夫跟他打趣,點了一半見他負手在旁悠閒自在,於是道:“將軍要是閒得慌,就幫著看看後日裡去上墳還該準備些什麼?說話就要去了呢.”
後日便到了葉夫人的祭日,琉璃知道祈允灝在乎這日子,所以格外重視。
祈允灝點點頭,平靜地走進正堂坐下來看琉璃親筆列的單子。
自打他跟她剖開心跡坦白過這些後,他似乎越來越能平靜地接受與葉夫人有關的一切了。
這是個好現象。
琉璃笑了笑,低頭又清查起來。
琉璃在門外忙碌的工夫,月桂見祈允灝手畔空著,便交道舞月道:“你去給將軍沏杯茶來.”
說完忽一想,由她奉茶給祈允灝又是不妥,於是道:“算了,還是我去。
你在這裡遠遠地站著,沒事不要進去,將軍不喜歡人靠太近的.”
舞月瞄了眼祈允灝,哎了聲,點點頭。
祈允灝看到一半,愈看愈覺滿意,正要跟月桂誇她們奶奶,抬頭一見,門下不見月桂,卻站著個面生的丫鬟,長得瘦條臉兒,脂粉抹得比新娘子還厚,一雙眼倒是活絡,可半點也不安份,倒像是隨時準備給人上勾子似的,便聯想起前陣子琉璃新挑的那丫頭來。
想來便就是這個了。
說著便皺了眉,拿了單子便要出門。
舞月見他要走,忙過來道:“月桂姐姐沏茶去了呢,將軍吃了茶再走罷.”
將軍不想與她搭話,皺眉看她一眼便就跨出門了。
舞月見著他默不作聲,卻又看了自己一眼,她是風月場上呆過的,知道男人們有時總喜歡擺出道貌岸然的樣子,暗地裡卻做些衣冠禽獸的事,何況琉璃特特地挑了她在房裡,不就是預備侍侯著他的麼?便以為這是暗示著她什麼呢,於是亦步亦趨跟在後頭,心裡歡喜透了。
哪知道祈允灝走出門外,卻直接去了前院書房。
朝慶堂的人都知,祈允灝的書房全都是男僕侍侯,沒有丫鬟能進的,就是後院裡那兩個,也沒曾能進去過。
唯一能自由出入那裡的,只有琉璃一人而已。
於是,舞月有點弄不明白祈允灝這是什麼意思了。
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信心的,連身為女人的琉璃都從十個人裡獨獨挑出她來,足見她有過人之處。
可是他居然一言不發就避去了書房,難道世上還真有不貪腥的貓兒?她還真有點不信。
她決定再試試。
於是抬腳上梯,準備去叩門。
“你來幹嘛?”
旁邊打斜次裡突然衝出來腰挎長刀的李行,橫眉豎目地瞪著她。
她心下一慌,忙垂頭道:“奴婢,奴婢來侍侯將軍.”
李行嘴角一扯,滿眼裡都是輕蔑,“將軍不是隨便誰都近得身的,你沒這個資格.”
“舞月!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月桂從後院方向小跑過來,皺眉看著她與李行。
李行連忙傾了身道:“我總共就跟她說了兩句話,就是不讓她見將軍來著.”
月桂瞪了他一眼,轉頭皺眉看著舞月:“不是說了讓你站在那兒別動嗎?這前院乃是將軍的重地,也是你能來的?快回去!”
舞月被李行那一說,眼下又被斥,立即臉紅到了脖子根,勾著頭回後院去了。
月桂瞥了李行一眼,轉身下了階。
“月桂!”
李行連忙把她喚住,急行兩步搶到了她前頭捉住她肩膀,憋了半日說道:“那個,那個,這幾日都沒見到你。
奶奶沒給你相人家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