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等也是難熬的,碰巧季小全來了,說起這幾日尋鋪子的事,拿了幾張待售的店鋪單子給她過目。

“兩間是單層帶後院的大門面,兩間是兩層帶單層小後院的鋪子。

門面適合做茶館及布匹生意,兩層的鋪子則適合經營酒肆飯館一類。

單層的門面價錢相對便宜些,一萬五以內可以拿下。

兩層鋪子位於十字街口的那間最少得兩萬兩,另一間位於街中央的一萬五到一萬八千兩應可以拿下來。

整條衚衕八成以上的店鋪都是做酒樓的,稍次於西湖樓的蓮香樓還有另幾家大酒樓都座落在附近,這兩年地價都漲了,奶奶若是有空,這兩日可以移駕過去瞧瞧再定奪.”

“既然地價漲了,生意好做,為什麼又會有鋪子出售?”

琉璃問。

“這兩間單層門面都是一個人的,那人也是官商,因舉家遷去南邊兒,無人經管,只得騰出來。

街口那間酒樓是東家轉行去了做桑蠶,賣了鋪子置田地去。

而街中央的那間酒樓鋪子,”季小全看了眼她,忽然走近半步,壓低聲道:“不瞞奶奶說,這間酒樓鋪子是餘氏的嫁妝鋪子。

餘氏被押後,大房裡二爺何廷芳便悄悄地把這些偷出來套現了,眼下急著出手,就是為了不讓大爺何廷芳兩口子發覺.”

餘氏的嫁妝鋪子?琉璃再低頭看了看手上單子,——這倒有意思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餘氏當初貪昧何府公中的銀子,到頭來如今自己還沒死呢,手上的嫁妝鋪子倒被親兒子拿出來賣了!餘氏要是知道這事兒,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