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

冰凌道:“是啊,也不知道怎麼的,王爺對咱們奶奶竟格外親厚些。

前兒個聽王爺跟前的小廝說,奶奶那日送去榮熙堂的河蚌,王爺讓人按奶奶說的熬了湯,喝了後還大讚味美呢。

我覺著,這多半是王爺跟將軍關係見好了的緣故吧.”

含雪哦了聲,放下手上剪子來,說道:“王爺如今跟將軍關係很好麼?”

冰凌道:“內情我就不知了,不過近來王爺可沒怎麼找將軍的不是.”

轉而又一笑,“姑娘要自己去問將軍不就是了麼?”

含雪幽幽嘆了口氣,“我如今要見將軍的面,哪有那麼容易?”

冰凌抿唇,垂頭半日,說道:“姑娘要見將軍,其實挺容易的.”

含雪目光一頓,看她片刻,忽然浮起絲笑意,說道:“奶奶請我吃茶,我也沒什麼好回贈,你幫我拿著這些梅,就當是一番心意.”

冰凌哎了聲,隨即連同梅瓶捧起來。

到了正房,琉璃這邊早已經拿小茶爐子燒了滾水,切好一條條的烤麂子肉,擺好幾隻點心碟子等著了。

含雪微笑接過冰凌手上的梅瓶,遞上去擺在茶几後的條案上道:“早上新摘的,順手送個人情,奶奶可別嫌棄.”

琉璃笑道:“也就你有這份雅興,我這大俗人,可連後園子梅花開了都不曾知道.”

說著便朝簾下一擺手,喚人過來沏茶。

月桂抱著一疊衣服出來,衝夏至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去沏茶.”

夏至於是急走過來,提起爐子上的小水壺。

月桂抱著衣裳側身過去,忽然尖叫一聲退開兩步,慌亂之中順手一推,夏至手上的滾水便就潑灑了出來,淋到了腿上腳上,疼得她也是篩糠似的一顫,險些連手上的水壺都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