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地剋制憋住。

只是在第二天,鎮上人又持續了整整一天的熱鬧議論,祁漁村又出了個河靈子的訊息迅速席捲。

祁馥欣眼皮跳動,腦海裡那份不安感愈發地重了,一大早,未曾洗漱,蹦出門,扯住一個敗壞她名聲的大娘,瘋婆子似的質問:“是誰?”

大娘被嚇了一跳,張嘴就要破口大罵,可對上祁馥欣那一雙陰鷙攝人似的眼神,張嘴就順出口:“還能有誰,不就是那河靈子的女兒...”

祁馥欣鬆手,那大娘害怕祁馥欣發癲,也沒敢罵咧,一溜煙地就跑了。

她怔楞,乾裂的唇瓣被咬破,迸出血珠,頭暈目眩,喉頭腥甜無比,滿腔壓底的抑鬱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壓制不住,氣血上湧,眼前一黑,咳出一口血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秀才家的吐血了——”

不甘心啊,憑什麼啊,你壓我一頭,女兒也壓我兒子一頭!

她永遠也比不過祁橋殷,永遠也比不過...

就像是一個執念,祁馥欣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都在唸叨,比不過,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