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這兒許久,都是高門顯貴,臉上的面子也有些掛不住,男人的聲音不免大了些。

“假冒?秦某給他十個膽子,如何?”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

沉重的步伐一聲一聲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聽得出壓抑著極重的怒氣。

“爺。”聲音恭敬,整齊劃一。

眾人循聲齊齊望去,看著那逆光下冷戾的男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怕是真的了!

剛剛還有些神氣不滿的禿頂老總,瞬間癱軟在地,噤若寒蟬。

秦家,他惹不起……

秦恕抬眸,淡淡地瞥了“禿頭”一眼,冷厲的視線巡了一圈,聲音冷得徹底:“秦某的茶不好喝?”

“不不不,怎麼會,秦爺賞光,我等榮幸至極!”“禿頭”求生欲極強地跪在地上開始拍馬屁。

“是啊,對,對,秦爺,您.......”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附和。

秦恕不耐地皺了皺眉頭,懶得和他們廢話。

“秦晉,把人都帶出來。”

“是!”

秦晉授意帶人野蠻地從那群人裡,拖出幾個瘦瘦高高的年輕男人。

眾人紛紛避如蛇蠍,看得那是一個心驚肉跳,生怕下一個被生生拖出去的就是他們。

“幹什麼?!放開我!”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畏畏縮縮,又梗著粗紅的脖子喊道。

害怕又膽大,實屬勇氣可嘉。

沒等秦恕開口,秦晉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輕飄飄地扔在了地上。

慘叫聲響起,聽得周圍人臉色慘白,畏懼的目光看向了前面摩挲著佛珠的男人。

看似是佛子,實則是魔鬼。

秦恕並不在意,好似沒看見,也沒聽見,手肘撐在了梨花木的扶手上,那雙茶褐色的丹鳳眼淡漠至極,連看都懶得看。

秦恕扯了扯唇,目光凌厲掃向眾人,“秦某留下各位,只想各位做個見證,既然有些人管不好自已的眼和下半身也就別要了,秦某樂意效勞。”

說罷,秦恕抬了抬手,只片刻,大廳鮮血四溢,剛開始的淒厲的慘叫到只進氣不出氣的奄奄一息。

眾人們看得汗毛豎立,冷汗都冒了出來,一個個肥胖的身子不停地發顫。

富太太們何時見過這場景尖叫一聲竟直接暈了過去。

也有膽小的,嚇得直接一尿千里。

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他如此大動干戈,他們在京城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這個男人,他怎麼敢……

“我都供著的人,沒人敢碰,也不能碰!”秦恕站起身,染了殺戾的眉眼覆上一層寒冷的冰霧,對著那群嚇得失了神的人說道:“還煩請各位告訴任酌,貴子任序朝為國捐軀,去守了邊境,勸他節哀。”

話落,秦恕將撣了撣袖口,一身的清貴冷厲的男人,朝門口走去。

就在眾人都紛紛鬆口氣的時候,不料男人又突然折回,再一次,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可冷峻的男人連餘光都懶得分給他們一點,只那手中的佛珠在燈光下閃著的光澤晃得人眼睛生疼。

在眾人的注視下,男人自顧自地上樓,下來時手裡多了一件茶色琵琶紋的披風和白色的繡著海棠花的拎包,看著那個身影一點一點地消失,身後的人緩過勁卻也是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