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莫名,“什麼?”
leo耐著性子,開口:“意思就是,名校畢業證也不過是讓你能更好的為上層人服務,你還真以為那是什麼好東西?”
“我們賺錢工作。”溫軟目光幽幽。
不工作哪裡來錢,那不得餓死。
leo眼眸微眯,毫不掩飾濃烈的不屑:“賺錢?那只是最基本的需求。你們這些螻蟻,一輩子都在為了那點錢奔波。”
“你說得好聽誰不想有錢,有可能誰想打工。”溫軟真想一腳給他踹下床。
leo手指輕輕敲擊著螢幕,“錢只是數字而已。”
他目光落在溫軟身上,帶著幾分審視,“至於打工……那是你們的命。”
他神色輕蔑,用看螻蟻的眼神看她,為她愚蠢的智商做出解釋。
“底層人的命,一輩子都要為了生存而掙扎,被所謂的規則束縛,被上層人隨意擺弄。”
溫軟起身,“我這個底層人不想跟你這個神仙說話。”
leo腿一伸擋住她去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扯到身前,“怎麼?我說的不對?”
溫軟真是氣得不行,又無話可說。
又讓人心梗,又好像沒問題。
看著她生氣又無奈的模樣,leo嘴角勾起惡劣的笑,“說不出話了?”
他手指輕捏溫軟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盯著她幾秒,leo鬆開她下巴,往後一靠,石膏腿架在床沿晃盪,“blanche,這是自然規律,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循規則。”
溫軟:“你們也不用這麼壓榨吧。”
leo眉梢輕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是生存之道,小螻蟻。你要學會適應,或者被淘汰。”
“什麼淘汰?”溫軟想到的就是工作不夠好,工資少一點,又不是活不了。
“是啊,淘汰。”leo手指輕輕敲擊著病床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跟不上上層人的步伐,就只能被拋棄,就這麼簡單。”
溫軟不以為然,“就是很窮唄?”
窮點就窮點,儘可能讓自己幸福感高一點。
leo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眼神變得深邃,讓人捉摸不透,“窮?那只是淘汰的一種表現形式,還有比窮更可怕的。”
“什麼?”溫軟是想不到。
生不如死?
leo身子前傾靠近,緊緊盯著她,“失去希望,失去尊嚴,像一隻喪家之犬,在社會的底層苟延殘喘。”
他欣賞著溫軟好奇又不安的神情,“被人像螻蟻一樣隨意踐踏,永遠活在黑暗裡,看不到一絲光明。”
溫軟反駁:“哪有這樣的,進廠也能養活自己。”
她不覺得這個社會能那麼慘,當然,身體不健全的人除外,這種會比較困難。
leo手指輕揉太陽穴,忍耐她的天真,目光嘲諷,語氣帶著幾分不屑:“進廠?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牢籠。”
溫軟皺眉,“為什麼?”
是沒那麼自由,可是工作都不自由,為了生活。
leo看向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蠢貨,還要耐心解釋:“在廠裡,你就像一顆螺絲釘,被固定在流水線上,重複著枯燥的工作,沒有任何意義。”
這話說的,誰不知道這種情況,那不是為了錢。
溫軟:“有工資。”
leo不屑的勾起唇角:“工資?那點錢夠做什麼?能讓你擺脫底層人的命運嗎?”
“能吃飽穿暖。”溫軟思考,想不到能攻擊他的點。
“真是容易滿足啊。”leo嗤笑一聲,眼眸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吃飽穿暖就是你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