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個假設,溫軟只能說:“再高追求也追求不到。”
leo輕笑著搖了搖頭,“那是因為你沒有野心,沒有慾望。”
溫軟真是氣得半死,“那你說,一個工廠工人應該怎麼辦,可以改變現狀?”
都進廠,能有什麼野心慾望,有也有心無力。
leo覺得這很可笑,漫不經心開口:“要麼有足夠的運氣和天賦,從底層爬上來。要麼,就永遠待在那裡。”
溫軟失去交流慾望,“那不就是了,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不是一個階級,都無法理解,更無法共情對方。
就是聊不來。
“所以我說,這就是你們的命。”leo靠在病床上,石膏腿搭在床沿晃盪著,神情散漫又不屑,“大部分人都只能庸庸碌碌過一生。”
溫軟:“我不想跟你說話。”
leo輕嘖一聲,手指一勾,用病床旁的遙控器將床調整為坐立姿勢,“不想跟我說話?那你想跟誰說話?”
溫軟別過頭,看他就來氣。
leo目光微沉,心中騰起些被無視的怒意,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拉到面前,“看著我,回答我。”
“天天打擊人。”還想她好好跟她說話。
聞言,leo不禁輕笑出聲,眉眼間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扣住溫軟後腦,逼迫她和自己對視,“這就叫打擊人了?blanche,這世界的殘酷,你還沒見識過呢。”
“疾病、戰爭、飢餓……這些,才是真正的絕望。”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這些字,語氣淡漠得像在聊天氣如何。
他這些話,溫軟想到寶莎說過的話,雙胞胎不幹人事,三種讓人絕望的事,他們就幹了兩種。
溫軟深吸一口氣,“活不了就死。”
leo嘴角揚起戲謔的弧度,“說得輕巧,螻蟻雖然渺小脆弱,不也在拼命掙扎著活下去麼?”
她看著他,“那沒辦法。”
死不了就活,大家都活著。
“這世上從來就不缺辦法,只是看你有沒有勇氣去嘗試……”leo故意停頓,深邃的藍眸緊盯著她看,“有沒有膽子,去打破規則。”
溫軟呵呵一笑,“一打破就挨抓。”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leo對她的回答並不意外,“那是因為,打破規則的人,往往都是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而你們……只能被抓。”
“你不是白說?”溫軟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