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藏起來!”司蘊起身,去拉傅稹。

傅裕那個大嘴巴,一定會洩露傅稹的行蹤,惹來災禍。

巴掌大的屋子,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傅稹甚至不知道自己慌什麼,任由司蘊東拉西扯,待心略微靜下時,他已經爬上司蘊的床,被子不夠長,蓋不住他的身體。

他還得蜷著縮著。

堂堂國公爺,在外拼死拼活,回到自己府上,來看個丫鬟而已,躲什麼?

像怕被捉姦一樣。

傅稹越想越憋屈,火從心中起,恨不得一腳踹翻了這床。

鼻尖嗅到一股馨香,稍稍驅趕一些躁意。

“阿蘊!”

傅裕推開門,司蘊剛剛放下床幔,她掖了掖幔角。

“公子,這麼晚了……”

傅裕上前抱住司蘊:“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司蘊被傅裕抱個滿懷,兩人坐到了床沿。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沒事,公子保重身體,早些回去歇著吧!”

“我今晚就在你這歇!”

說著,傅裕就要躺倒,司蘊急忙給他拉起來。

她厲聲斥道:“公子說什麼胡話?快回去!”

“阿蘊,你生我氣了?”傅裕幽幽地說,“我喜歡你!那些女人我不過玩玩而已!你才是我的心肝我的寶!”

“……”司蘊黑著臉不說話。

他說喜歡她,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喜歡別人,他可以喜歡很多人。

得手之後,棄之敝履。

“母親要將你嫁出去,我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我今晚就要了你,明日就納你做妾!讓你光明正大的成為我的女人!”

“我說了,我不做你的妾!”司蘊說煩了,想站起身,離開那危險的床。

“這可由不得你!”傅裕將她扯回來摟住,壓倒在床欄上,“若不是你存心勾搭,我怎會對你上心?現在後悔,晚了!”

司蘊後背鑽心的疼,疼得她毫無反抗的力氣。

“要麼做妾,要麼沒名沒分!這府裡還沒有我想要,卻要不到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

話音剛落,傅裕只覺眼前一黑,隨即脖頸傳來劇痛,天旋地轉後,他再無意識。

司蘊跪坐在地,疼得眼淚嘩嘩的流,小聲說:“多謝國公爺相救。”

“你背上傷口崩了,全是血!”傅稹皺眉道。

“沒事,我會處理!國公爺快走吧!”司蘊緩過那陣刺骨的疼痛,終於收住了淚,起身去拿藥。

回過身,手裡的藥被傅稹接過,她怔了一下。

“傷在後背,你自己怎麼處理?”

“我……”我可以出門把凌霜叫起來啊!

“好了!別拖拖拉拉,我急著走!”傅稹打斷她,將她轉了個身。

司蘊遲疑了下,便攏住身後的散發至胸前,伸手解開衣帶。

“勞煩國公爺!”

染血的裡衣粘在背上,剝離開時,像是剝去一層皮。

她疼得渾身顫抖。

白嫩的後背,皮開肉綻,血痕遍佈,已經找不到一處好肉。

紅色的肚兜細帶,在後脊處綁成蝴蝶結,帶來極致的視覺衝擊。

傅稹什麼血腥場面沒見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上藥的手在抖。

他抖,她也抖。

她是疼的,那他是什麼?

腦子裡,不斷傳來阮知意語氣篤定的聲音。

沒有丫鬟不想做妾。

只要勾勾手指頭,她們絕對願意自解羅裙。

欲拒還迎,招數可多,防不勝防!

勾引?

她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