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榮華富貴,還是為留在他身邊,成為他人眼線?

暫不得而知。

“你若想留在我身邊,必須安守本分!”傅稹輕聲說,“不可自輕自賤。”

“啊?”

他聲音太輕了,呼吸又很重,司蘊沒太聽清。

“國公爺說什麼?”

“……”

傅稹嘆息一聲,她還裝沒聽到?

“好了!”傅稹放下藥,迅速轉身,扛起昏過去的傅裕,快步往外走。

走之前,丟下一句:“我會幫你離開三房,就當給你的賞!”

司蘊正忙著穿衣,聽到這,連忙追出去,人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莫非他毒還沒徹底清除?怎麼看起來,像有毛病的樣子?

次日。

傅裕一醒來,怒火沖天的踹開司蘊的房門。

“昨夜你屋裡的是誰?”傅裕大聲質問。

這動靜,引得屋外的丫鬟們,紛紛駐足,看熱鬧。

司蘊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沉默不語。

“是男人,對嗎?”

“對!就是我的相好,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司蘊信口開河。

感情的事,要斷就要清楚明白的斷。

傅裕有他自己的驕傲,以前是她存心勾搭,兩人也算是兩情相悅,但他的情話,他親密的舉動,從未在人前。

他只是濫情薄倖,不是不在乎名聲。

現在,她讓他顏面盡失,少年心性,只怕是一眼都不想再見到她。

“是誰?”傅裕暴發出怒吼。

司蘊不以為意的笑道:“公子,風花雪月之事,講究你情我願!你不必如此在意!”

“好!司蘊!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婢!你真是好得很!”傅裕惡狠狠地瞪著司蘊,氣笑了。

“女人多的是!我不在意!我怎麼可能在意!你叫他來,我等著你的野男人來提親!”

說完,傅裕轉身就走。

司蘊斂了笑。

“不是說四公子最是憐香惜玉嗎?怎麼在女人面前,這般兇狠?”

屋外丫鬟小廝交頭接耳,突然人群中有一道聲線,尤為熟悉。

司蘊輕蹙娥眉,走出去一看。

好傢伙!

那藏在家丁之中,不停八卦的人,不是梅友乾,又是誰?

眾人見司蘊出來,紛紛作鳥獸散。

“站住!”

司蘊呵斥一聲,梅友乾不由地頓住腳。

尋了個無人的角落,司蘊開口就問:“你傷好了?”

“差不多了!”梅友乾丟給司蘊一藥瓶,“去疤的!能讓傷口好得快一些,省著點用,很貴的!”

一時八卦心起,梅友乾嬉皮笑臉道:“你家那個公子哥,怎麼那德性?吼女人?瞧著日後會打媳婦,他配不上你,離開他是對的!要不要我賣點神藥給你,幫你出出氣?”

“傷好了,你也該走了!”司蘊收了藥。

“還不行,我還得養養!你這府上挺好的!”梅友乾自討沒趣,提腳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