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好奇地問:“公主怎麼好端端送了一件男子氅衣給你?這麼長,拖在地上,也不合身啊!”

司蘊嘆息一聲,將氅衣收起來,想放進櫃子裡,膝蓋一動,鑽心的疼。

“姐姐!”凌霜趕忙蹲下身,檢視司蘊的膝蓋,驚道,“怎麼傷成這樣?二夫人方才還讓大夫回去了!我還是再去把大夫請回來吧!”

膝蓋烏青一片,像是凍傷了。

“快去!”司蘊催促著凌霜出門,她腿要是長時間走不了路,可要壞事了。

很快,大夫被請回來,大包小包的開了一堆藥,叮囑好好休息,不能下地。

凌霜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司蘊包紮傷口。

青萍杵在屋門口看半天,笑著揶揄道:“下人伺候下人,還真是少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才是韶光樓裡唯一的妾呢!”

凌霜氣得懟了一句:“司蘊姐姐就是我親姐姐,我愛伺候她,你管得著嗎?”

“小賤人,一天沒打你,你皮癢了吧!”青萍說著,就要衝進來推搡凌霜。

司蘊及時出聲制止:“青萍,都是伺候人的,下人何苦為難下人?”

“你們是下人!我不是!我現在是國公爺的妾了!”青萍趾高氣揚地說。

司蘊嗤笑一聲:“不瞞你說,國公爺很快就會回京,到時候你這妾室,還能不能坐得穩當,都難說了!需要我在國公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嗎?”

青萍臉色一白:“說得好像你多厲害似的!國公爺能聽你的?”

“我和凌霜是伺候國公爺的丫鬟,哪怕日後主母進門,也是要對我們兩個,先進行恩賞!你覺得你和我,國公爺會聽誰的呢?”

此番言之有理,青萍怔了一下。

丫鬟之間本就沒什麼深仇大恨,都是為了討阮知意歡心,才對付司蘊。

如今阮知意已不可能嫁給傅稹,她處境堪憂。

青萍想通之後,立刻殷勤地上前,巴結道:“以前是我不對!原諒我好不好?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我幹活比凌霜細緻!”

“不必!我怕你下毒!”凌霜格擋開青萍伸過來的手。

對青萍突然變臉的行為,感到萬分鄙夷。

“怎麼會?咱們都是一個院裡的,以後就是自己人了,要相互扶持!”青萍諂媚地笑道。

“青姨娘是聰明人,倒也不必如此熱情,我記在心裡了!”司蘊客套地笑道。

“那日後在國公爺面前……”

“會替你美言幾句的!”

得到司蘊的承諾,青萍開心壞了,端茶遞水地照顧司蘊。

午飯時,青萍又端了飯菜過來,雙手捧著筷子,遞到司蘊面前。

伺候人伺候得一氣呵成,笑容滿面。

司蘊笑著接過,道了聲謝。

“姐姐,你怎麼心腸這般軟?”凌霜在一旁冷眼瞧著,心中萬般不是滋味。

司蘊但笑不語,扒了一口飯菜,還真有些餓了。

不是心腸軟,而是她實在沒心思再對付青萍,釋放善意,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的好。

“司蘊!”

屋外頭有人叫喚,聲音很是急迫。

司蘊頓了一下,屋門便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嘉飛公主。

“咣!”

嘉飛公主一下掃掉,司蘊手上端著的飯碗。

眾人驚呆。

“公主息怒,這畢竟是成國公府!”嘉飛公主身後一位年輕的姑娘,出言規勸。

滿身貴氣,與嘉飛公主不相上下。

司蘊認出,那姑娘正是謝靜姝。

謝靜姝一進門,便打量著司蘊,目光很好奇。

“都下去!”嘉飛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