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卻用力頂開她,發了瘋般大聲求饒。
高瞻如眉眼未抬,劊子手上去就是一腳,將傅湘踹到鍘刀上。
傅湘的聲音倏地沒了,半顆腦袋晃在鍘刀上,要掉不掉。
她嚇到失語。
火籤令一下。
傅湘的血淚混在一起,到死都在情深似海地望著高瞻如。
一切那般猝不及防。
高瞻如冷漠無情的臉,混在猩紅的血色之中,清晰無比。
她呼救的聲音梗在喉中,化作一灘血水,和成國公府的人永遠埋在一起。
…
司蘊像被雷電擊中一般,猛然驚醒,雙眸從混沌中掙脫出來。
她緊張地伸手摸了下脖子,還好,還在!
卯時又醒了!
司蘊下榻,支開窗欞。
窗外天還未亮,黑沉沉的像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寒風捲著霜雪肆虐,司蘊攏緊衣襟,刺骨的冷意,讓她腦子清醒了許多。
臉上的神色,愈發陰鬱。
今天是傅湘的生辰。
…
過了午時。
成國公府,府門大敞,大宴賓客。
一輛破舊的馬車駛入西角門。
司蘊被人強行抓回湘水閣,丟在後院的柴房中。
幾個婆子對她拳打腳踢。
司蘊躺在地上,咬牙忍耐。
“別打臉!”二夫人濃妝豔抹,一身織金錦服,釵環滿頭,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是!”婆子們高聲應道。
忽然司蘊腳踝傳來劇痛,她忍不住嚶嚀一聲,額角青筋暴起,因為忍痛,眸中血絲遍佈。
婆子們候在一旁,止了拳腳。
“傷了臉就不值錢了!既然如此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心狠了!一會鶯樓的媽媽會來帶你走!”
說完,二夫人打算起身離開。
“二夫人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司蘊聲音很大,足以令門外的二夫人聽見。
二夫人頓住腳步:“怎麼?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將鋪子的地契送來,我之前允諾你的還作數!”
司蘊狂笑出聲,笑聲狂悖,將二夫人的臉色越笑越冷。
“賣身契在鶯樓,也比在你手上要強!”
司蘊話音一落,二夫人怒指著她,呵斥:“這個賤人,膽敢挑釁我!簡直反了!給我狠狠掌她的嘴!”
幾個婆子面面相覷,不是不能打臉嗎?
“還等什麼?掌嘴!看是嘴硬,還是骨頭硬!”二夫人惡狠狠地重複一遍。
“是!”
婆子幾個耳光下去,司蘊臉頰像被火灼燒過一樣,腦子嗡嗡作響。
司蘊強撐著精神,大聲道:“二夫人,我不值錢了!鶯樓的媽媽可開不了好價錢!人家開多少,我給你加一百兩,你把賣身契還我,如何?”
“你這個賤婢,我就知道你有錢!你有錢不給我,跟我玩心眼子?你這個背主的玩意!”
二夫人推開婆子,走進去,一腳踹向司蘊胸口,將司蘊踹倒在地。
“一百兩,你打發叫花子呢?鶯樓開了兩千兩,全府丫鬟,你價最高!我就要看你千人騎萬人騎,得被男人騎多少次,才能賺回兩千兩?”
二夫人一腳踩著司蘊的手指上,死命地往下踩,直到看見司蘊痛苦的臉色,才覺得稍微解氣。
司蘊粗聲粗氣道:“那是處子的價錢,你要不要在鶯樓的媽媽來之前,先驗驗身?省得一會鬧出笑話,攪亂三姑娘的生辰宴,她可是要生氣的!”
聞言,二夫人臉色大變,給了旁邊的婆子一個眼色,婆子上前查驗。
完事後,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