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著臉,對二夫人低聲說:“已非完璧!”

此言一出,柴房中的幾個婆子神色都變了。

司蘊是韶光樓的丫鬟,她非完璧,豈不是已經是國公爺房中人了?

這滿府,都吃著國公爺的俸祿,即便二夫人有賣身契在手,豈敢跟國公爺搶人?

這會子,司蘊奄奄一息地蜷縮在地,剛才下手狠的幾個婆子,慌得手足無措。

“司姑娘對不住,您沒說這一層,我們幾個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千萬別跟我們過不去!”

幾個婆子趕忙上前將司蘊扶著,坐起來。

“慌什麼?!”二夫人怒了,呵斥道,“她沒了清白,是她不知廉恥!國公爺離京都快兩月了!她一定是這幾日夜不歸宿,在外勾搭了什麼姦夫,才破了身!就應該打死!”

“二夫人,就算這樣,也得等國公爺回來處置!我們可不敢再貿然動手了!”

幾個婆子連連搖頭,準備離開。

“回來!回來!”二夫人氣得半死,幾個婆子根本不聽她的,藉口有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

二夫人轉身看著司蘊的笑顏,面帶陰勢,指著司蘊:“你別高興太早!有你苦頭吃!”

話落,二夫人轉身離開,鎖上柴房的門。

四周陷入黑暗,司蘊臉上笑意盡褪,疼得滿頭大汗,她的腳踝應該脫臼了。

過了一會,柴房門上的鎖動了,交談聲傳入。

“姑母放心!這司蘊早就應該交給我來調教!等她做了我的妾,那什麼鋪子啊,錢啊,不都是咱們的了?”

“什麼咱們?跟你什麼關係?人隨便你糟蹋,錢都留給湘兒的!”

“行行行!錢都留給表妹!我先來嚐嚐大美人的滋味!我可惦記她好多年了!”

柴房內的司蘊聞聲,嚇得花容失色。

那男子的聲音猥瑣且放浪,是傅湘的表哥喬英傑。

前世,如果不是喬英傑欲對她行不軌之事,被傅裕撞破,他也不至於那麼快,就對她生厭。

柴房的門扉從外開啟,陽光透進昏暗的柴房,司蘊難受地遮了遮眼。

二夫人勾唇笑得陰狠:“去吧!這賤人從現在開始是你的了!她賤骨頭,你別太憐惜了!”

“姑母真是疼我!”喬英傑一臉淫笑走入,“司蘊妹妹,我來好好疼你!”

“滾開!”

柴房裡頭傳來激烈的動靜。

二夫人滿意地笑了,抬腳往外走去。

宴席已開,一屋子的貴客,等著她去招呼。

湘水閣。

京中貴女請了大半,能來的都來了,烏泱泱地聚在正廳裡,談笑風生。

傅湘戴著時興的頭面,紅藍相間的襖裙,平添幾分貴氣,被眾星捧月地圍著。

謝靜姝坐在較為靠前的位置,目光在一眾成國公府的丫鬟之間,來回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