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們在吵什麼。

青萍連忙將門關上,忍著疼解釋道:“國公爺久不在京,有所不知!今日司蘊不便伺候國公爺,大夫人和姑娘特地讓我來代替司蘊!”

“司蘊不便,也輪不著你!”傅稹沒了耐心,語氣是難以掩飾的怒氣,連帶著對司蘊都生了氣,“司蘊你哪裡不便,自己進來說!”

“萬萬不可啊!國公爺,倘若今日讓司蘊進了你的屋,風水就壞了!要交黴運的!”

青萍咋咋呼呼,像只麻雀。

傅稹煩得很,院裡果然不能養太多丫鬟,他會短命!

等了半天,也不見司蘊進來,傅稹下榻,開門走出去。

傅稹推開青萍,示意和順永珍拖走,徑直走到司蘊面前。

“你哪裡不便?”

傅稹就差指著司蘊的鼻子罵。

“才來幾天?學著偷懶了?在韶光樓,你只需要守我的規矩!”

司蘊氣結,翻著死魚眼,瞪著他。

他自己照顧自己,又不是頭一回。

她沒來當他丫鬟時,他都是自己更衣洗漱,從未假手於人。

都是慣的臭毛病。

這幾日,不知他是哪裡不順心,跟吃了槍藥一樣,盡給她臉色瞧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橫眉冷眼的?”傅稹拿食指,輕輕點了下司蘊的腦袋,走回屋。

邊走邊說:“還不過來?要我請你嗎?”

“是!”司蘊醞釀了一肚子的火氣,硬生生嚥下。

“砰!”

屋門關上。

司蘊冷著臉,替他更衣。

“一會隨我去祠堂。”傅稹垂眼,正好能望見司蘊低垂的髮髻。

大抵是消了氣,語氣隨和許多,

司蘊整理著傅稹的腰帶,一口回絕:“凌霜會隨爺去!”

“你有事?”傅稹輕蹙眉。

“沒事啊!”

司蘊鬆了手,仰頭朝他微微一笑,故作輕巧地說,“爺別為難我了,我是絕計不能進祠堂的!往日清明啊,中秋啊,我都不用幹活!”

“為何?”

“他們說我父母早亡,是個晦氣的人,見了碰了都會帶來黴運,祭祀的一應貢品,我碰都不能碰!”

說起這個,司蘊還覺得有些難過,小時候她為此哭了很多次,但後面長大一些,發現可以不用幹活,就沒那麼難過了。

只要躲得好,可以過得輕輕鬆鬆,她已經有經驗了。

“晦氣?”傅稹笑了,眼底翻湧著難以明狀的怒火,“他們沒告訴你,這府上最晦氣的人是誰?”

“?”

司蘊想說,那不就是你嗎?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司蘊無語。

一大清早的,觸他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