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休養幾日,傅稹終於如願以償,下地耍槍。

司蘊坐在一旁觀賞,心不在焉。

有時他耍了個漂亮的花槍,她沒注意到,他便不高興,隔空給她刺一槍。

司蘊總會嚇一跳,立馬給他鼓掌,吆喝一聲好。

等他耍完,她第一時間送上溫水和擦汗的帕子。

“爺如今大好了,不如去府外逛逛?也好破除你命不久矣的傳言?”司蘊越來越質疑梅友乾的醫術。

都說男人身體好不好,就看房事行不行,傅稹白日精神不濟,夜裡倒生龍活虎,一點也不像短命鬼。

就算有情蠱作祟,司蘊還是對梅友乾生了疑心。

因為每天梅友乾來看診,兩人都神神秘秘的,傅稹會以各種理由將她支開。

她有時會故意偷聽他們的談話,但傅稹那人極為警覺,她只要一靠近主屋,他立刻就能察覺到,喝令梅友乾離開。

什麼都聽不到!

傅稹飲了熱水,邊擦汗邊看司蘊,並不言語。

這便是不同意。

司蘊嗔道:“元宵節快到了,街上很熱鬧了!休養也需要多出去走動走動,整日悶在屋裡,也不好啊!”

“是你悶壞了吧?”傅稹原本是打算先關她一月。

小廚房被上了鎖,院門不讓她出,應當萬無一失。

短短几日,司蘊瞧著倒瘦了一圈。

傅稹心疼道:“想看熱鬧,不急於一時,年年都有!我不可能拘著你一輩子,總會讓你出府的!再等等!”

司蘊瞠目,想再說些什麼,院外突然有人造訪。

“國公爺,大夫人請您去金甌院一趟!”

是柳管家。

“知道了!”傅稹點點頭,牽上司蘊的手,“先帶你去府裡逛逛,解解悶!”

司蘊:“……”

金甌院。

在進門前,司蘊扭開了和傅稹交握的手,規規矩矩地走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

傅稹睨她一眼,沒說什麼,大步踏入。

大夫人坐在正中的主位,孫微瀾立在一旁。

“母親,安好!”傅稹行禮後,便坐於左側太師椅上。

司蘊立在他身後。

大夫人不悅地橫一眼司蘊:“成國公府不是小門小戶,繁文縟節不能少,納妾禮還是要的,省得讓人說我們苛待下人!”

行了納妾禮,就正式進了傅家的門,雖名為妾室,但該盡的孝道便少不得。

惡婆婆磋磨媳婦那套,可以先用在司蘊身上。

大夫人想虐待司蘊出氣的心思,已然很明顯。

父母早亡的晦氣之人,光是洗掉這個名號,都有一百種折磨人的法子。

司蘊臉色發白,後背直冒冷汗。

前世,大夫人就教了三夫人不少餿主意,幸好三夫人沒那般信鬼神,只在不開心時折磨她幾次,覺得太過沒有人性,便歇了。

傅稹回頭,看向司蘊,她眼神帶著祈求般,輕輕搖了搖頭。

他眉眼黯然,推辭道:“此事不急!等我身子養好了些,再說吧!”

一個納妾禮,他還要看司蘊的臉色,大夫人看在眼裡,氣在心裡。

又不得發作!

“身子怎麼樣了?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我一個字都不信!你身強體健的,怎會突然說你短壽?不知道背後是何人見不得你好!”

大夫人懷疑是三夫人宣揚出去。

三夫人這幾日氣色好到爆,笑得嘴都合不攏。

傅稹臥病在韶光樓不出,不見人。

傅裕堂而皇之頂替傅稹,行祭祀之禮,雖然往年傅稹不在京,也都是傅裕去代辦,但今年這樣,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