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傅稹病重,傅裕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三房覬覦爵位,早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多謝母親關心,我歇了幾日,精神好多了!”

“外頭那些人都是勢利的,眼見著你不好,一個個躲瘟神一樣地躲著你!也就自己家裡人,向著你!”

大夫人刻意拉過孫微瀾的手,繼續道:“微瀾可不是那些勢利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仍願意留在咱們府上,足見一片赤誠之心!”

“微瀾表妹自然是好!春闈將至,待到放榜之時,定為表妹擇一門年輕有為的好夫婿!”

傅稹一番話,讓大夫人黑了臉色,孫微瀾垂首,低低道了聲:“謝表哥!”

大夫人鬆開孫微瀾的手,質問傅稹:“你究竟想娶什麼樣的姑娘?之前知意你看不上,害得她成了妾室,日子過得悽慘可憐!微瀾你也要嫁出去!你就想找個我瞧不上的,氣我是嗎?”

提到阮知意,大夫人倏地紅了眼。

那是當成親女兒一般養大的孩子,被傅稹害得名聲盡毀,給別人做妾,大夫人光想想,就止不住心疼。

傅稹不想多做無謂的爭論,垂眸道:“除了孫家的姑娘,恐怕再沒有母親能瞧得上的姑娘,想來我婚姻艱難,不如就不娶了吧?”

這話一出,滿堂俱噤。

他是氣話還是心裡話?

“什麼?!”大夫人驚聲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是不是她攛掇著你?你如今眼裡只有這個下人了是不是?”大夫人起身,指著司蘊,怒氣衝衝道,“我早說過,這種出身的女人,會毀壞府內風水,你為什麼不聽呢?”

“母親總說這些陳詞濫調,我不愛聽!如果沒什麼話可說,我先走了!”傅稹起身,打算離開。

“等等!有一件事!”大夫人急忙將人叫住,語氣略微緩和。

兒大不由娘,更何況是手握重權,與自己又不親近的兒子。

“什麼事?”傅稹沒有坐回去,直接站著問話,大有聽完就走的意思。

大夫人看向司蘊,卻對柳管家說:“柳管家,聽說你兒子前幾日來府上,到處託人,說他想見司蘊,原先國公爺身子不好,不讓見,現在既然好了,就讓他來見見吧!”

柳管家一聽,大驚道:“其實也沒多重要的事,倒沒必要專程來見!”

大夫人冷笑一聲:“他們關係好著呢!我記得那小時候,啟東可護著司蘊了,打啊罵的,他都替她受著,我原還以為他們會是一對呢!誰能想到啊?”

傅稹後脊挺直,板著臉,一言不發。

司蘊和柳管家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