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淚水,“我如今哪裡還有名聲呀,前晚.”

陳瑾瑜低垂螓首,消薄肩膀微微聳動,哭了出來,“前晚,叔叔他.嗚嗚,我不要去你家別院,我要回家找爹爹.”

“.”

來前,蔡嫿猜測的一點沒錯,這小丫頭一定會拿向爹爹告狀要挾。

既然蔡嫿猜到了,自然和貓兒提前想好了說辭。

“哎,阿瑜,那晚不過是一場誤會。

你想要甚?嬸嬸都補償與你.”

貓兒摟著陳瑾瑜的肩膀,儘管兩人年歲差不了多少,卻做足了長輩姿態。

陳瑾瑜卻搖了搖滿是淚珠的小臉,堅決道:“我甚也不要,我只想回家,嗚嗚嗚”

貓兒體貼的掏出帕子,溫柔地幫陳瑾瑜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悄聲道:“阿瑜,你也知曉,你父親與我家官人兄弟相交,他們幾人之間關係匪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此時蔡州方定,正是他們兄弟幾人需同心協力之時”

“陳娘子說的甚,阿瑜不懂,我只要回家見爹爹.”

陳瑾瑜扭了扭身子,賭氣一般掙開了貓兒的懷抱,低頭望向地面,不肯和貓兒有任何眼神交流。

此刻她是真覺的委屈了,被佔了便宜不說,竟還要把人家趕出來,你們一家太欺負人了。

不由真的有了些小性子。

一旁,極易共情的玉儂也忍不住紅了眼,想要上前說點什麼,卻被翠鳶悄悄拉住了衣袖。

貓兒見陳瑾瑜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面,反倒安心許多.這陳家小娘子便是聰慧、心思深,也終究是個小孩子。

差點心軟說不下去,卻又想起蔡嫿的那些話,貓兒硬起心腸繼續道:“我是說,阿瑜若回家告狀,萬一惹他們兄弟反目,果真對你家好麼?你應該知曉,你爹爹就任蔡州同知一職,我家官人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且現下並未正式任命,此時若他們兄弟鬧翻,此事尚需兩說呀。

阿瑜,你也不想你爹爹丟了同知吧?”

“.”

臨時起意的事,必有疏漏。

這不,疏漏就來了

自小被爹孃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陳瑾瑜哪被人這般威脅過,但更讓人生氣的是,貓兒的威脅還真能嚇唬到她。

爹爹苦熬半輩子,好不容易得來這個機會,難道真因為自己錯過麼?

陳瑾瑜開始後悔那晚的衝動了,不由又氣又急又羞,終於從哽咽變成了嚎啕大哭。

不同的是,方才的哽咽有演的成分。

現在的大哭,卻是發自內心的委屈。

晨間那條蛇來嚇我,如今這隻貓又來威脅我.可我才是那個吃了虧的人呀!

“你你們,你們家沒一個好人,哇.”

陳瑾瑜仰頭四十五度向天,哭的像個孩子,再也沒了往日溫婉的大家閨秀模樣。

“.”

我是好人呀玉儂委屈的想到。

貓兒卻皺著小臉,尷尬的站在原地,一雙小手藏在袖子裡不自在的攪著帕子,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做惡人好難受呀,以後,欺負小孩子這種事還是交給蔡家姐姐來辦吧!

看上章有同學留言了,就大概說說陳瑾瑜的人設。

年齡不大,家世相對顯赫,又飽讀了詩書,再自認為有些聰明才智,由此形成了外表溫婉乖巧,但骨子裡卻叛逆、矜傲的性子。

有些像是被慣壞的小孩。

不過,以後被菜花蛇和小野貓輪流錘一遍,會變得接地氣。

希望能把轉變過程寫好,讓這個角色不招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