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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後宅之主!一味慣著他怎行?這匹小野馬,需套上韁繩,免得像他那小紅,四處留情.”
“那韁繩怎.怎套?”貓兒以為蔡嫿有什麼高明的馭夫之術,忙抓了蔡嫿的手,顯得有些迫切。
誰知,蔡嫿嘻嘻一笑,道:“我哪知道,我要有法子馭他,還能讓你安安穩穩做這大婦?嘻嘻嘻”
“.”
貓兒不由氣結,軟綿綿罵了一句,“說了半天,淨是廢屁.”
“嘻嘻,走吧。
趁他現下還沒回來,你去會會那陳小娘,趕快把她帶出去,以免夜長夢多.”
“那你呢?你不去麼?”
“我?我有大事要做,哪有時間與你們這幫小孩子玩鬧!”
“.”
望鄉園。
早晨被蔡嫿嚇哭了一鼻子,陳瑾瑜老老實實在玉儂房間裡待了一天,以免外出再遇見那個惡女人!
玉儂以前說的一點沒錯,蔡三娘子果真是條蛇!陰毒、令人生畏。
雖然心裡不承認,但陳瑾瑜只和蔡嫿接觸這兩回,便對後者有了一絲真切畏懼。
其實吧,陳瑾瑜至今也只是對小叔叔有三兩分淺淺好感,遠談不上要與別的女人去爭搶的地步。
只是那晚鬼使神差的將錯就錯後,被佔了大便宜的陳瑾瑜此時再想退出,心中卻不甘起來。
就像是一名賭徒,上來先輸了一逼,若不撈回點什麼,總覺太虧了。
想要繼續賭下去,只能接著下注。
可具體想要贏回什麼,她心裡卻沒有一個清晰答案。
於是,沒來蔡州前只偶爾會浮現在腦海中的小叔叔,今日卻在腦袋裡盤踞了一整天。
有些念頭,愈發重了.
申時。
陳瑾瑜得知貓兒突然來了蔡州,稍稍緊張了一下。
有種想要偷人東西,卻被人提前盯上了的感覺。
不過,見面後貓兒卻異常親熱,遠朝以往的親熱。
拉著陳瑾瑜的手,‘阿瑜、阿瑜’喊個不停。
以前,她們都在桐山時,因玉儂這層關係,兩人見面次數也不少。
那時貓兒喊陳瑾瑜‘陳小娘’,陳瑾瑜喊貓兒‘陳娘子、趙安人’。
從稱呼也能看出,兩人保持著禮貌且有距離的關係。
直到貓兒掏出一封信,陳瑾瑜才明白過來。
“孃親的信?她知曉我在蔡州?”
“對,阿瑜無需擔心,我已與姐姐說好了,讓你在此處先遊玩幾日,她才來接你.”
貓兒笑著拿出信箋遞給了陳瑾瑜。
陳瑾瑜奇怪的看了貓兒一眼,‘姐姐’?
你何時與孃親這般親密了。
一目十行看了信,陳瑾瑜既意外又驚訝。
意外孃親在信中一句重話沒說,只交待她要乖乖聽嬸嬸的話,晚幾日孃親就去蔡州陪你
驚訝自然就是‘嬸嬸’這個稱呼了。
她只比我大兩歲誒!
貓兒卻沒給陳瑾瑜太多思索的時間,隨即低聲吩咐道:“翠鳶,快去幫陳小娘收拾一下行裝,再拿些新被褥”
陳瑾瑜聞言不由愕然抬頭,這陳家大娘子要趕我???
貓兒與之短暫對視,慢慢在陳瑾瑜身旁坐了,低聲道:“阿瑜,非是嬸嬸不留你呢,只是你雲英未嫁,住在我家難免惹人風言風語,恐壞了你的名聲。
我家在城裡還有座三進別院,不比這裡差,你暫時搬過去,我派人照應著。
這也是你孃的意思.”
陳瑾瑜沉默片刻,忽然有些生氣。
清麗面龐上卻不見慍意,燦爛星眸中反而快速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