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的生物。
哪怕虞瓷的母親已死,但僅剩一間毫無存在感的臥室,也能在某個瞬間,讓袁夢儀無端忌憚,無端心慌。
袁夢儀塗著深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在虞瓷臉上輕輕劃過,“芳姐,你留在醫院照顧她吧。”
芳管家點了點頭,送她至電梯口。
再次回到病房,虞瓷醒過來了,微弱呼吸著,眼皮無力睜開復又閉上,很勉強睜開。
她摘下氧氣罩,黑漆漆的眼珠不帶一絲感情盯著芳管家看,眼眸那麼一眨,猶如錯覺,她氣息很輕地說:“我想喝水。”
芳管家確定她不會再睡過去,忙走過去,替她按起了床,倒了半杯純淨水,杯口抵在她唇邊,慢慢餵給她。
喝了好幾口,虞瓷就掙脫開,芳管家把杯子放回去,問她肚子餓不餓。
虞瓷說不餓,裹著薄被躺了回去,巴掌大的臉埋在雪白被子,愈發柔弱。
芳管家轉身出去,回來後,手上是特意借用醫院食堂給虞瓷做的粥,加了很多材料。
“三小姐,你不吃飯,我會很為難。”
虞瓷握住調羹,語氣稀鬆地問,“我這次要住幾天?”
“三天。”
虞瓷乖巧喝粥,芳管家滿意地在一旁打電話給袁夢儀彙報她的情況。
虞瓷看到管家手裡的手機,想到了自己手機,她的包還在家裡,而手機在裝在包裡。
她不喜歡手機發出的任何聲音,無論何時都是靜音。
虞瓷沒有刻意提,手機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