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熙在三樓,也聽到了一樓傳來的動靜,她看到虞瓷毫無生氣地躺在沙發,也下了樓梯,慌里慌張道:“她……她是不是知道巧克力已經死了才受刺激昏迷的?”

“二小姐,慎言。”管家說,“三小姐中午對夫人說心臟不舒服,夫人讓她回家的。”簡而言之,與她沒關係。

虞熙還是不免心驚擔顫,她這輩最怕的,除了在生活在緬北的童年,就是被親哥微笑著用槍指著她的腦袋。

“芳管家,你不會通知哥哥的,對嗎?”

芳管家看著陷入昏迷的,手依舊死死揪著心口的虞瓷,眉心攏得很緊,她嘆了口氣:“要看夫人怎麼決定。我做不了主。”

虞熙這才鬆口氣。

很快,虞瓷被送去了醫院。

袁夢儀抵達醫院的時候,虞瓷已經在手術室,她坐在走廊的長椅,頭疼揉著眉心:“不是早早就讓醫生過來看了嗎,為什麼拖那麼久。”

“路上發生了車禍,醫生被耽擱了一陣。三小姐回來時,看起來狀態挺好的,沒想到……”

誰也沒料到,她突然間就昏厥了。

隨著年齡增長,三小姐的身體狀況按道理好了不少,再加上袁夢儀當年下的藥劑量很少,應當沒這麼嚴重。

等了三個小時,虞瓷才被推出來,她的主治醫師才一臉疲憊摘下口罩。

他與袁夢儀相熟,袁夢儀也就少了客套:“陳醫生,怎麼樣?”

陳醫生擺擺手:“還是老樣子,她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袁夢儀立刻看向管家。

芳管家說:“學校裡我暫時還不清楚,但家裡的話,可能是發現巧克力不一樣。”

袁夢儀擰起眉,她這陣子忙起來,差點忘了這茬。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對了,芳姐,阿劭那裡,你……”

“這些事情,不值得去煩擾少爺。”

“謝謝你了,芳姐。”袁夢儀說完,對陳醫生說:“陳醫生,虞瓷現下要怎麼辦?”

“暫時先住三天再說。”他研究了半輩子有毒物質,一直搞不明白虞瓷體內殘留的成分究竟是什麼。

虞瓷是八歲送到這個醫院,由他經手醫治,那時這孩子因為綁架,本身就傷的很嚴重,說是在山裡吃了有毒的植物。

但他稍稍做了檢查,就發現了不對勁,那分明是日積月累殘留下的。

但袁夢儀給的實在太多,讓他著重醫治,不需要簡直查明起因究竟,他也就裝作不知道。

後面十年裡,虞瓷陸陸續續進了醫院四五次,身體也逐漸好轉,陳醫生直覺應當是有人停了藥。

陳醫生不想與上流社會人士交往過深,怕的就是有朝一日,惹麻煩上身。

袁夢儀年近四十多,肌膚光滑,香檳色絲絨襯得她氣色很好。

若是那雙爬上細紋的眼眸減去一些算計、陰狠,會讓她看起來真如表面那般是個優雅知性的貴婦。

陳醫生知道袁夢儀不是一般女人。

他衝袁夢儀頷首表示,很快領著人離去。

袁夢儀和管家去病房看望戴著氧氣罩依舊昏迷的虞瓷,袁夢儀透過那張純美的臉,彷彿看到了與丈夫結婚登記的女孩,不過雙十年紀,天真爛漫,容顏極好。

她曾一度擔心心愛的男人會被吸引,但她很快又安慰自己,丈夫從小在聲色場所長大,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

在金三角闖蕩的時候,也有不少合作商為了長久合作,送給他不少少女,虞衡皆為逢場作戲,從不越界。

他始終記得給她的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這麼多年,那棟別墅,那間上了鎖不見天日的臥室,成了她唯一的心病。

女人是容易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