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要嘗試了。”耳釘硬生生穿過血肉,怕疼的女孩子根本受不了,他也看清楚了,虞瓷根本不喜歡飾品,她是為了捉弄他。
被識破意圖,虞瓷落下笑容,抱起書包和耳飾盒,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店裡。
老闆娘心想,開了這麼多年的店,給許許多多情侶打耳洞,還是第一次碰上對男友這麼狠的女孩子。
……
狹窄小路四通八達,彎彎繞繞,狹小灰暗的巷子遮不住虞瓷眼裡明亮的笑意,她走至一半,就不準備走了,坐在了一塊景觀石上。
有回聲的巷子只剩一道腳步聲,隔著幾米遠的姜應許也停下了腳步,他半側著身子,餘光視野裡女孩撩起了褲腳,雪白纖細的小腿有一道深紫色腫痕。
“好疼啊。”女孩嬌氣地痛呼聲,鑽入姜應許耳朵。
“學長,他們都說你好溫柔的,你為什麼不理我,我腿真的好疼,沒騙你。”女孩說著,眼淚奪眶而出,晶瑩剔透地掛在下巴,一顆顆往地上砸。
“沒有人喜歡我,也沒有人關心我,你其實也很討厭我吧。”她低著頭,濃長的眼睫垂落,可憐又淒涼,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
隔著幾米遠,姜應許的心也隨著她的語氣忽上忽下,他的理智告訴他,女孩一定又在想什麼招數捉弄他,但她腿上的傷,肉眼可見的嚴重,不處理的話,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會疼。
姜應許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對她有過多的憐惜,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她面前。
他沉默著半蹲下去,檢視她的腿,溫熱的指腹揉按,淤腫比較嚴重,重劍橫劈的力道足夠讓一個女孩子當場哭出來,虞瓷卻還能忍到今天。
“我送你去醫務室。”
女孩突然靠近,唇瓣擦過他耳廓,微涼的觸感,觸到了他滾燙的耳垂。
姜應許驚愕:“虞瓷!”
虞瓷坦蕩迎著他錯愕的眼神,笑容甜美無邪:“我小時候摔倒,媽媽都這樣親一親就不疼了。難道不對嗎?還是你依舊很疼。”
姜應許直直站起身,感到一陣頭疼。
他有一個妹妹,但妹妹從小就乖巧聽話,她不需要大人跟她說大道理,很小很小的時候或許會纏著要哥哥抱,親哥哥。但上了小學後知道男女有別,她會最多要哥哥牽個手。
姜應許看著眨著無辜眼睛的女孩,既不能把她丟在這不管,也不能教她男女授受不親的大道理。
她分明是懂的。
最終,姜應許只是說:“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這樣的招惹男人。”
“我從小到大,只這樣招惹過你啊。”虞瓷雙手撐在後面的石頭上,歪著頭,穿過密集電線的陽光滑過她白皙側頸,瀲灩灑在她星眸,她說:“是不是不疼了。”
這語氣,似情人曖昧呢喃。
姜應許退下去的紅,復又捲土重來,正常跳動的心臟某個瞬間好像漏了一拍。
但好像,方才還火辣辣疼著左耳似乎變得不那麼疼了。
姜應許簡直拿她沒辦法,他把揹包掛在胸前,替女孩把包背好後,蹲在女孩面前:“走吧,我揹你去醫務室,但中途你不能說話,更不能做別的。”
虞瓷說:“我不去醫務室,你和我開房吧。”
姜應許:“別胡鬧。”
虞瓷放下褲腳,盯著他漆黑的後腦勺說:“姜學長,你為什麼不交女朋友。”
姜應許:“我有比戀愛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要的事?”
姜應許說:“救死扶傷,解決更多疑難雜症,我小時候看著疼愛我的長輩因為病痛折磨而離世,我就決定了走學醫這條路,外公外婆都是得了絕症走的,受了很大的苦。”
虞瓷手捂著心臟,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