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隨口說說,不過你還真得好好管管了。”
他們是少年夫妻,袁夢儀十六歲跟了虞衡,十八歲為他生下了虞劭。
在緬北那樣貧困紛亂不斷的地方,互相扶持,互相照顧,一路跌跌撞撞,才有了今天的安寧,她對那樣的地方,又愛又懼。
虞衡常年不在家,袁夢儀其實很想他,但也清楚他有更龐大的事業王國需要打理,所以從未有怨言。
虞衡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卻對她溫聲細語。
在緬北時,虞衡從未在外頭養過女人,生意場別人送給他的那些漂亮女人,他也轉頭告訴她讓她安排處理。
很多合作人的正房羨慕她,還向她請教。
她知道,這是虞衡出自於對她的愛和尊重,不然,他真要身心出軌,她又能怎麼樣。
同甘共苦時,年輕丈夫發下會愛妻子一輩子的誓言。
他沒忘,她不會忘。
臥室昏暗,因主人歇下了,整棟別墅靜悄悄的,袁夢儀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朦朧的輪廓,心裡有些期待。
但沒一會,她先等不住了,翻了個身貼近虞衡,手鑽進了他睡衣,卻被抓住。
虞衡嘆了氣,聽起來有些疲憊:“夢儀,今天轉了三次飛機,有些累了。”
袁夢儀心疼他,沒有多想,她重新躺好:“這次回來,待多久?”
“半個月吧。”虞衡手拍著她手背,像是撫慰,袁夢儀反手扣住,緊緊相握,“有一筆很大的訂單,我必須親自盯著,年底一定及時趕回來陪你和女兒過年。”
袁夢儀嘴角彎了彎,又想起幾個月前的新聞:“老周是怎麼回事?”
虞衡:“他藏私貨,被虞劭發現了。一查才知道,不止一次,私自牟利了2億多。”
“老周怎麼會這麼糊塗。”袁夢儀嗓音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人是慾壑難填的動物,再正常不過了。”虞衡似乎很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談論,“好了好了,睡吧。”
袁夢儀抓著他手臂入睡,臉上還帶了些笑意。
身邊人輕盈的呼吸,很快勻稱沉緩,虞衡手掌撫上她髮絲,很快卻又收回,眼底一片漠然。
他起身掀開被子,拿上手機去了書房,鎖上門後,看向了密室方向。
當初就是怕袁夢儀發現書房的空間與別墅總面積對不上,因此書房的密室他特意叫人設計的很小,不是專業人士,基本看不出問題。
正對面掛的那副少女哭泣油畫出自名師之手,虞衡最愛看的便是少女流下的眼淚,無助的模樣。
像他養的金絲雀,被鎖在金籠裡,腳上還鎖著金鍊子,哪怕開啟籠門,她也永遠永遠地失去自由。
虞衡閉上眼,指尖摸著淚珠。
柔美倔強的一雙眼睛,流下的眼淚才美到極致。
虞衡在書房窗戶口,對著濃墨般的夜色,抽了一隻煙,才重新回了臥室。
二樓歸於平靜,一道身影在陰暗的三樓角落站了一會,才靜靜下樓,她沒穿鞋,走起路來,靜悄悄的。
她上次開了鎖,找到了暗格,只差一步就能接觸到那些光碟,但這次,她有好幾個小時。
虞瓷貓一樣,鑽入書房,一個小時後,才出來。
她猜虞衡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在他前腳離開後腳就進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