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搖了搖頭,怯懦地說:“我怕打擾到哥哥。”
“你這孩子,明知道阿劭最不會生氣的人,就是你。”
虞瓷用手摸著手腕內側那塊凹凸不平的疤,心尖湧上一股牴觸,她遲早……遲早要把這塊疤給祛除。
飯後,虞衡和袁夢儀去了公司。
餐廳只剩下虞熙和虞瓷。
虞熙哼了聲,“聽說哥哥交了個女朋友,估計這次會一起帶回來。”
她不屑朝著虞瓷抬了抬下巴,“所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救命之恩抵得過十年漫長的歲月。
這裡面哥哥回來看你的次數,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你其實,在我們虞家人眼裡,什麼也不是。”
傭人們站的遠,但虞熙刻意拔高了嗓音,他們想不聽見都難,芳管家眼裡盡是冷漠。
…………
飯後,虞瓷在後院和小樂一起給狗洗澡,時不時傳來幾聲狗的叫喚聲,小樂條件反射往落地窗那看,生怕虞熙出現。
因為是深秋,虞瓷給狗洗完澡,拿了一件厚重的浴巾將它包裹擦拭。
狗吐著舌頭,約摸是不喜歡這種束縛,掙脫跑開,身子用力抖了抖,水珠四濺。
虞瓷被甩了一身,衣服也溼了。
她上樓去換衣服,正好碰到虞熙下樓,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栗色長髮濃密地披散著,紅唇膚白。
白貂皮披肩鬆垮垮搭在肩頭,露出吊帶長裙,腳下一雙七公分高跟鞋,裙襬隨著弧度搖曳。
她看起來,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虞瓷回到閣樓趴在窗戶,看她彎腰坐進車裡,慢悠悠地想,恐怕要白費心思了。
垂下眼簾,她看著後院,虞衡竟然會想到要用毒去控制姜應許。
這東西可比情愛恐怖多了,染上這種東西,想要戒,難如登天;虞瓷嘆了口氣。
下午,虞瓷給袁夢儀打了電話,說要回學校,袁夢儀讓管家親自送她到學校。
虞瓷課程已經落下很多,她回宿舍拎了那根球杆想走,連橋拉著她說:“虞瓷,馬上就要考試了,你不抓緊複習嗎?”
虞瓷掙脫開她手,表情很淡:“我有事,過幾天會回來上課的。”
連橋打量虞瓷神色,猶豫了幾秒鐘,說:“虞瓷,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是想問畫的事?我畫的,你想跟誰說就說吧,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先走了。”
竟然真的是虞瓷,連橋睜大眼睛。
可是,為什麼?虞瓷為什麼無緣無故畫尹少萱學姐。
連橋眼睜睜看著她進來不到五分鐘就離開,隨後目光落在自己放在她桌上的課堂筆記,輕輕嘆了口氣。
半小時後,丁靜穎和徐嘉慧手拉著手回來,聊著今天的籃球賽。
丁靜穎視線定在某處,突然凝固,她問一直在寢室的連橋:“虞瓷的球杆怎麼沒了?”
連橋隨口說道:“虞瓷回來一趟拿走了。”
丁靜穎哦了一聲,“她有說這幾天都去哪了嗎?”
徐嘉慧不滿道:“她還能去哪,肯定被家裡關起來了唄,還一回來就拿球杆。肯定偷一根出來被發現了。”
丁靜穎心說,除非虞瓷偷的是虞熙的,不然上面刻著姜應許名字,怎麼解釋。
她查過,這個牌子來自義大利,專門定製才允許刻上名字,上面還有編號。
她不相信虞瓷能和姜應許扯上關係,畢竟姜應許連虞熙都瞧不上,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虞瓷。
就好比,紅豔的玫瑰與純白的山茶。
一眼望去,視網膜總會先行捕捉豔麗的色彩。
…………
虞瓷給姜應許打電話的時候,人已經抵達他公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