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當真了，把手往他嘴唇遞，“你咬吧。”還低聲嘀咕道，“我沒用什麼力道，你也要輕點，至少不能太重……呃？”
只見姜應許輕輕落下一個吻，順著手臂往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像蝴蝶飛累了蹁躚著落下尋找落腳點。
他吻過的地方，又癢又燙，虞瓷覺得整條手臂有點麻掉了，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縮了起來。
恍惚間，他的鼻息近在咫尺，虞瓷想推開他，卻被他摟著腰，壓在廚房的料理臺。
他抵著虞瓷唇瓣，聲線有些發啞：“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虞瓷一臉莫名。
她說什麼了？
但基於她記性不太好，說了太多騙姜應許的話，她心裡沒什麼底氣。
姜應許手掌撫上她面頰，低聲道：“你為什麼又來找我，你不出現，我也許能把你忘掉。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招惹我。”
嗯？
虞瓷手掌撐在他胸口，眼睛很明亮，“不就親了你一口嘛，我向你道歉。”
姜應許把她抱在了料理臺上，手掌往上貼著她後頸，帶著一股虞瓷難以反抗的力道，俯身親住了虞瓷。
含糊不清地說：“你說過你想找個人做情人之間的事，還作數嗎？”
虞瓷從他嘴裡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他是喝醉了，才這麼反常嗎？
得不到答案，他又緩慢掃過虞瓷的眉眼、鼻樑，眼簾最終低垂，半斂的眸光落在虞瓷粉嫩的嘴唇上。
他是剋制了又剋制，才硬生生止住了想和她接吻的衝動。
又等了片刻，姜應許好像沒耐心了，他突然強勢地捏住虞瓷下巴，強迫似地說：“還作數的，我知道，就算我們不談戀愛，我也認了。”
虞瓷噗呲一聲笑了，她捧著姜應許的臉，啄吻了幾下：“不作數了，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況且你好像還喝了酒，要真把你睡了，等你清醒，該要怎樣生氣。虞瓷在心裡咕噥著。
她鬆開人，推了推姜應許朝著煮了一半的牛奶說：“你還煮嗎？不煮的話，我要回家了。
你看，都或許見不著面了，還冒險給你送島國美女老師資源，我對你也上心的，並不是一味的捉弄你，是不是。”
姜應許說：“是。”
平時他要麼一本正經矯正，要麼就紅著臉不搭理她了，今天竟然還會搭話了。
虞瓷吃驚地抬手探他額頭，“你晚上喝了幾瓶酒，怎麼醉的這麼厲害。”
姜應許如實道：“喝了一瓶啤酒。250毫升的。”他眉尖微蹙，語氣鄭重，“我沒有醉。”
“唔……”虞瓷表示理解，醉鬼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
姜應許心裡很不安，可又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他唯一清楚的是，晚上不想讓虞瓷離開，無論怎樣都好，只要能留下她。
姜應許或許有酒精的成分加持，但他還很理智，還很清醒。
他握著虞瓷的手，牽引著貼在他心臟部位，他說：“虞瓷，我沒醉，我現在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出於酒精控制，也不是不理智下的一時衝動。
我只是太想見你了，想得心臟很不舒服。”
他露出似朝陽下滴著露水的玫瑰般清豔的笑，“我以為生病了，還特意去檢查了身體。”
他額頭抵著虞瓷的額頭，“你沒有招惹我以前，我不是這樣的。看不見你痛苦，看見了你還是很痛苦。”
虞瓷懵懵然聽著，無辜地睜大了眼睛，深黑的眼珠子清晰印著姜應許歡愉糅雜痛楚的面容，她有些不知所措。
虞瓷不太能理解姜應許說的那些情緒，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是她讓姜應許這麼不正常的。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