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當地政府簽署了很多專案。但背地裡,他還是走了老路。”

“據說,虞衡這趟走,要親自去盯一筆很大的生意。”

虞瓷握著手機,垂眸深思:“你是想要我做什麼吧。”

“我希望你能讓我們警方知道更多的具體訊息,還有確切的交易日期,人贓並獲才能用法律制裁他。抱歉,虞小姐。我們不該把這麼沉重的擔子壓在你身上,但我們別無它法。”

虞瓷沒有說話。

閆烽又說:“你媽媽的事,我們也有了一點線索……”

虞瓷在剎那間,瞳孔緊縮。

只聽閆烽說道:“她確實還活著,虞衡曾在一次酒後失態,說關了一隻養不熟的金絲雀,總是想反抗他,問合作商誰有更好的馴服辦法。”

在場人都心知肚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有些還真給了不少建議,珠寶首飾、恩威並施,又或許折辱、注射點好東西。

虞瓷沉默數秒,提出質疑:“你們警方怎麼會知道?”

說起這件事,閆烽也有些哭笑不得,他解釋說:“一名叫李卡的大毒販在泰國芭堤雅的一家按摩店強迫了一個按摩師,過後才發現對方是個人妖,他氣不過非但不給錢還將那人妖揍了一頓,店裡老闆情急之下報警。”

“被警方逮捕後,才發現他是內地某個被A級通緝令通緝的大毒梟手下,算是心腹吧。人被引渡回國,連夜審訊後,他吐露出來的東西太多,又被押送到江州市,我們江州市緝毒支隊又輪番審訊,審訊了一天一夜,他該吐的都吐了,不該吐的也吐了,其中就提到了虞衡。我們警方目前掌握的證據,還遠遠不夠。”

虞瓷靜靜地聽著。

“為了以防萬一認錯人,我們還將虞衡的照片給那毒販看了,對方指認就是他。當年你母親從跳樓,收屍、驗屍、死亡證明、焚屍、下葬,手續從上到下,完全就是為你母親跳樓準備的。正因為如此,我們警方猜測你母親活著的機率很大。”

“閆警官,我們做個交易吧。”

意料之中,閆烽眉峰一挑,說道:“好。”

…………

虞瓷掛了電話後,刪了記錄,推開門,寢室還是隻有她一個。

虞瓷還有些低燒,她扶著桌沿慢慢坐下,思考著如何才能拿到更多資訊,好半晌,她直勾勾盯著手腕上的傷疤看。

切入點,可以從虞熙,也可以從虞劭。

但……

虞瓷閉了閉眼,十年裡,確實像虞熙說的那樣,她見虞劭的次數,僅有三次。

虞瓷沒有把握。

連橋回來手裡拿了兩根棒棒糖,一進門就看看虞瓷在發呆,雙目緊閉,連橋說:“你是不是還是不舒服,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虞瓷把手機還她,站起來:“我出去走走,活動一下。”經過連橋身邊時,她忽而一笑,“這幾天謝謝你。”

連橋把棒棒糖遞給她:“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虞瓷抽走了蘋果味道,隨後走出宿舍,連橋連忙在她身後喊:“九點半在第三教室上課,你別忘了。”

“知道了。”虞瓷一路走下樓梯,漫無目的在校園裡閒逛,時間還來得及,她神差鬼使往校門口隔了一條街的精品街走去。

就像警方抓捕犯人踩點,虞瓷也仔細觀察過姜應許每天到校的規律,他會把車停在社會停車場,步行幾百米,抄精品街這邊的近路走到學校。

虞瓷對戀愛不感興趣,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對欺負姜應許起了興趣。

高中時期,虞瓷是在普通高中讀的,追求的男生不少,那些追求她的手段,在她眼裡,幼稚且可笑。

唯有姜應許,他太異類了,異類到彷彿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