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線下的少女,面板雪白,眉眼烏黑,唇鼻臉頰朦朧秀美得像一幅工筆畫,很難讓人捨得移開眼。
綁匪曾經從小老闆的錢夾上,無意瞄了一眼,就那麼短短一秒鐘,少女的模樣就刻在了他腦海裡,只是時間模糊了記憶,他隱約記著個輪廓。
於是剛見著虞瓷時,他就沒打算放她走。
光頭否認式回答:“我叫光頭。我和你母親沒有關係,也不認識。。”
這是不打算再說了。
虞瓷不死心看著他:“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突然間綁架那位姐姐嗎,真的是為錢,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是我姐姐對嗎,她出於嫉妒心理,讓你一個潛伏的殺人犯為她做這種過家家一樣的事情,你的小老闆……是我哥哥吧,準確來說,你是我父親又或者我哥哥豢養的——殺手。”
最後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光頭身上,將他當場震在原地。
她竟然知道,還知道的一清二楚。
夫人說要瞞著她,可現在已經不是他瞞不瞞的事,而是少女什麼都料到了。
光頭秉著多說多錯,不敢再張口。
他起身收拾槍械刀具,想了想,把刀具留給虞瓷,對她說:“兩個小時後,警方估計就會找到這來,這把刀給你防身,虞小姐,你如果不想你媽媽受牽連,我建議你在警方面前最好不要說實話。”
虞瓷追著他到門口,那盞煤油燈被她提到了手裡:“你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我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看她臉上浮現恐懼,光頭心裡想笑,小姑娘總算知道害怕,“這裡不是深山,沒有野獸之類的,最多幾隻小松鼠小老鼠什麼的。”
他說:“我必須得走了,江州市暫時不能待了。”憑著隨身攜帶的假證件,他能在一個小時內,就離開江州市,暫時躲避風頭,媽的,就是不知道老闆會怎麼懲罰他,為了幫熙小姐玩過家家,這回損失是真的大了。
說著他人已經順著顛簸陡峭的小路,幾下利落跳躍,身影就消失在拐角。
虞瓷拎著煤油燈亦步亦趨小心地沿著小路也往山下走,不過十幾分鍾,山腳下便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車輛的燈光在密林裡穿梭,逐漸遠去,化為一個光斑。
虞瓷嘆了口氣,雖然折騰了一番,但是看到虞家在她的掌控下被攪得一團亂,就讓她很開心。
虞瓷捧著燈,坐在了雜草叢生的土路上,從沒覺得長這麼大,有哪天有像今天讓她這麼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