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姜應許抱了她許久,才低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虞瓷回到病房吃了午飯,躺下午休。
等再次醒來,已經日暮西沉,病房裡填滿了黃澄澄的餘暉。
她似有所感,自己也即將會西沉,再也見不到長空與朝陽。
虞瓷去護士臺打了一通電話,護士們在忙,沒人會特意留意一個病人說了什麼。
“你想讓我在你身上裝定位器?”閆烽說。
虞熙的嗓音很低:“皮下植入,儘快找人安排吧。”
掛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閆烽都被這個女孩子的魄力鎮住。
然而震驚歸震驚,閆烽請示了姜臨後,立刻著手安排,當晚八點,就有一組醫務人員以檢查虞瓷身體為由,帶她去了手術室。
…………
晚上十點,姜應許和寧以涉一塊兒從手術室出來,他們配合良好,寧以涉在姜應許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做事一絲不苟,精益求精。
在科室門口道別後,姜應許換了個新口罩,去往虞瓷病房,路過護士臺,他身姿挺拔,護士還多看了一眼,但也沒有在意,只以為是路過。
離得虞瓷病房越近,姜應許的心跳越是如擂鼓,燈是暗的,他握在門把,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
下一秒,門自動從裡面開了,虞瓷拉著他進門,漆黑一片,緊接著,他感到虞瓷的嘴唇貼了上來,但因為有口罩阻隔,讓她不滿地哼唧。
姜應許摘下口罩的一瞬,虞瓷又重新吻上去,他們在黑暗中吻了很長時間。
隱約僅能瞧見對方輪廓,姜應許卻能憑愛意一筆一畫勾勒出虞瓷秀美的容貌。
抱著虞瓷走向床的時候,他有很多次機會反悔,可他捨不得,虞瓷就像風,感受得到,握不住,隨時會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緊接著,姜應許做了一個出乎她意料的舉動,嘴唇溫軟貼著她手腕,再也沒有移開。
他細細吻著虞瓷的手腕,傷疤凹凸不平,不知經過怎樣的對待。
“你在心疼我嗎?還是可憐我?”虞瓷自顧自說,“我才不要你的可……呃。”
“沒有可憐你,有很多很多心疼。”
她看起來很累,窗簾是拉開的,月光傾瀉下來,照在她緊蹙的眉心,她疲懶的彷彿下一刻就要睡著。
意識也不甚清明,她含糊地說:“姜應許,今晚過後,你還是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討厭你。”
“討厭我什麼?”
虞瓷一時答不上來,胡攪蠻纏說:“反正就是討厭你。”
姜應許親她鼻尖,“你討厭我也沒關係,你開心就好。”
虞瓷:“最討厭你這一點,虛偽。你心裡根本不是這樣想,偽君子。”
“嗯,我虛偽。我每天想要見你,每晚想要和你肌膚之親,無時無刻都想要娶你。
那麼多,那麼多的想要。可一見到你,就不敢奢求太多,只覺得,能偶爾見一見你就心滿意足。”
“你想娶我?”
“很想娶你。”姜應許用堅定的聲音說。
“你的家人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這樣,你還要娶我嗎?”
“你肯嫁我,喜歡不喜歡我,又有什麼要緊。”
虞瓷笑了笑,這麼卑微的話,不像是能從矜貴地遙不可及的姜應許口中說出。
她尾指突然勾住姜應許尾指,似乎要進行某項約定似的,她說:“如果,我去了某個遙遠的地方,而你來找我了,你找到我,我就嫁你。”
無論是生是死,你找到我,我就嫁給你,絕不會食言。
姜應許沒再說話,只是把虞瓷摟緊了些,向她索取溫暖似的,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