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他考生好像都很看好他,說他之前趕考運氣太差,這一次又學了幾年,應該有不少把握。”

沈臨毓頷首。

翁娘子先行離開。

阿薇問道:“這魏姓考生牽扯了岑太保什麼案子?”

科舉案機密,永慶帝十分看重,沈臨毓也就不得不謹慎至極,就算是鎮撫司裡,也就只有穆呈卿和其他幾個心腹知情。

他只好笑了笑。

阿薇見他如此神色,倒也不為難人,只是問道:“若這案子有結論,能扳倒岑太保嗎?”

沈臨毓收起笑容,鄭重點頭,語氣懇切:“能。”

這一個字落下,阿薇神色一鬆,不由輕輕笑了下。

她說過積沙成塔,而現在,塔總算有了個基座,只要這地基夠紮實,他們先前積攢的沙土就能滾滾壘上去,豎起一座高塔來。

岑太保一倒,岑氏再無靠山。

陸唸的仇才算是能真真切切地報了。

“那我就等王爺的好訊息了。”阿薇道。

見她笑了,沈臨毓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案子若妥了,餘姑娘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沈臨毓還想再說些什麼,那半掩著的後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一人笑容滿面地走進來。

正是岑睦。

兩廂打了個照面。

在廣客來會遇上成昭郡王,岑睦也不意外,拱手行了個禮。

沈臨毓驕矜地點了點頭。

見阿薇神色如常,沈臨毓也就沒有給她惹事,好不容易才讓人稍微消了一點氣,再壞她計劃、把人惹著了……

一個自以為是的傻子而已,不值當。

把岑太保扳倒了,岑睦這枚棋子也就沒用了。

阿薇從廚房取了食盒,沈臨毓接過來,與她告辭。

他從不走那後門,步履如常、大大方方從前頭大堂穿出去。

那廂已有不少客人用飯,有來和考生們切磋的子弟認出他來,紛紛問候:“王爺怎麼親自來買吃食?”

“東家手藝好,我母親喜歡吃,”沈臨毓抬了抬手中食盒,“這就給她送回去。”

在一片孝順的誇讚聲中,沈臨毓出了大門。

食盒進了長公主府,沈臨毓兩手空空進了鎮撫司。

穆呈卿左盼右盼、盼了個空,不由扼腕:“你到底說錯了什麼話,能讓餘姑娘氣到今日?明兒還是讓元敬去吧,元敬能把好菜買回來。”

沈臨毓沒有解釋,只道:“又遇著岑睦了,一肚子壞水打髒主意。”

“他沒有被餘姑娘趕出來吧?哦,這麼說來,餘姑娘算計他呢!他在餘姑娘跟前就是棋子!那你呢?王爺你在餘姑娘那兒又是個什麼身份?”穆呈卿問完,自己答了,“替她跑腿、受她指使的苦勞力,對付岑太保時必須用的棋子而已。”

沈臨毓:……

得。

這些話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沈臨毓被噎了下,沒有與穆呈卿爭口舌,直截了當說正事:“我向廣客來打聽了那魏思遠。”

“誰?”穆呈卿一時對不上。

“二十九年,考了兩場但缺席了第三場的淮南考生。”

這麼一說,穆呈卿就想起來了。

魏思遠初入考場時,是他們縣學的案首,在淮南也算是個有名氣的學子。

永慶二十八年的秋試,他得了淮南第三,次年便進京參考恩科。

春闈連考三場,但並非所有考生都能順順利利完成。

說是來春,考場依舊冷得慌,有凍病的,有吃不消昏過去的,人數越考越少,一點不稀奇。

因此,沈臨毓也是前幾日才在那數千人的名單裡尋到了魏思遠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