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景辰帶著皇子公主來請安之前,孫煙來跟他彙報皇城這兩天忽然興起的謠言。

相比較於謝少陵的事,這則謠言讓他更加不能忍受。

他的兒子,怎麼可能跟謝少陵的兒子攪和在一塊呢?

幸好,葉景辰對謝長安的嫌棄不似假的,從頭到尾,他的表情也都很坦蕩。

他倒是要看看,這些謠言是誰散播出來的,幕後之人到底意欲何為?

第二日早朝,葉景辰受到了跟他第一天入朝差不多的關注,透過那一道道隱晦打量的目光,他能夠猜到,他與謝長安關係不清不楚的這個謠言估計已經傳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就像謝長安說的,這則謠言是一把雙刃劍,雖然同時針對了他和謝長安,但如果謠言傳的太廣,有損皇家威嚴,絕對會觸怒皇帝。

天子一怒,一定會對謠言的源頭一查到底,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幾乎不可能瞞得過禁衛軍的嚴查細究!

所以說,張赭搞這一出是圖什麼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要散佈謠言,現在也不是好時機啊?

就算要傳謠,也應該要等北疆戰事落幕,謝家軍打了大勝仗,威望更上一層的時候再傳呀。

那個時候是皇帝對鎮國公府忌憚最深的時候,若是再傳出他與謝長安不清不楚的謠言,皇帝一定不會放過鎮國公府的。

可是現在皇帝還要仰仗神威軍擊退北蠻大軍,就算他因為這件事對鎮國公府起了殺心,礙於大局,也不能馬上就做什麼!

去了官署之後,看到張赭,他還是想不明白。

張赭不應該是這麼蠢的人呀!

“張大人,你對最近關於本宮和謝小世子有一腿的謠言怎麼看?”葉景辰真心實意的請教。

“咳——”張赭被葉景辰這直白的問法嚇了一跳,不自然的咳了一下,連忙正色道:“這當然是無稽之談!謝小世子只是殿下的伴讀!”

“是啊,你說傳謠的人為什麼要冒著被抄家滅族的風險來傳這種沒有任何依據的謠言呢?還傳的這般轟轟烈烈,難道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張赭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再開口時,聲音帶著幾分苦澀,“或許,這則謠言一開始只是源於一個玩笑,但是開玩笑的人沒有想到這個玩笑會越傳越離譜,最後發展成這樣!”

“或許吧!但是拿儲君的聲譽開玩笑,那個人大抵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可惜了!”葉景辰感嘆著,與張赭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