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辰有些好笑的看著皇帝,調侃道:“父皇聽到的傳聞只是親如兄弟嗎?難道不是比兄弟更親密?”

“逆子!皇帝氣得猛地一拍案桌,結果拍的太用力了,聲響是挺大的,自己的手也震麻了。

有那麼一瞬間,皇帝痛的沒能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父皇的手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葉景辰注意到這一點,湊到皇帝面前,忍著笑問。

“你把態度給朕放端正一些!”皇帝用另一隻手將葉景辰推開。

“離朕遠點,站好,老實交代!”皇帝板著臉說。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傳言出現,我上次碰到謝長安,還是在軍械庫附近的酒樓,我跟他還有張赭一起吃了頓飯,但是他脾氣太差了,我看著不爽,吃完飯之後就讓暗衛教訓了他一頓。”葉景辰攤了攤手,無辜的說。

“謝長安為什麼會去軍械庫附近?”皇帝眯著眼問。

“我沒問他,不知道,他脾氣太差了,就算我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葉景辰話裡話外,都只有滿滿的嫌棄。

這嫌棄太明顯了,不像是裝的,搞得皇帝接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父皇,傳出這種謠言的人,其心可誅啊!這是想一下子同時毀了我這個儲君和鎮國公府啊!”皇帝不知道該說什麼,葉景辰卻有話說。

“我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若是這件事再傳開了,還不知道大淵的老百姓和朝臣會怎麼看我呢!”

“還有,北疆現在又起了戰事,背後造謠之人這種時候針對鎮國公府,離間皇室和鎮國公府的關係,難道是北蠻人安插在皇城的奸細?”

尋常人遇到這種事,通常會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葉景辰偏不,他選擇反其道而行之,把小事化大,大到讓皇帝親自來查!

“父皇,您可一定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想害兒臣和您的大淵啊!”葉景辰義憤填膺的懇求道。

“兒臣的清白可全都指望著父皇您了!”

皇帝:?

被葉景辰這一頓發揮,他差點都忘了他把葉景辰單獨留下來的初衷!

他是要葉景辰給他一個解釋的,怎麼現在就變成葉景辰向他討要清白了?

“若是叫朕真的查出來,你跟謝長安兩個之間真的有點什麼的話——”皇帝的話未說盡,但意思不言而喻。

“父皇放心,我們兩個之間清清白白,天地可鑑,我可以對天發誓!”葉景辰鏗鏘有力的說。

“你滾吧!”皇帝有些心累的擺擺手。

“兒臣告退!”葉景辰嬉笑著離開了。

皇帝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表情複雜難言。

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他不想有朝一日猜忌他,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本來,他今日想問的並非這件事。

今日在朝堂上,超過半數朝臣舉薦謝少陵,而且其中很多都是重臣,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些臣子或多或少,都與葉景辰這個儲君有關聯。

嚴詡這個吏部尚書當了沒多久,就自己主動請纓要去文華殿教學,最後還收了景銘為親傳弟子。

吳有成以前從來不摻和北疆之事,但是自從吳擇明擔任北平郡守之後,他就完全偏向了謝家軍和鎮國公府。

自從葉景辰去了兵部之後,向來沒什麼存在感的雲逸也開始顯露出他的鋒芒了!

至於範同,也是自從葉景辰去了戶部才開始嶄露頭角。

今日早朝,就是因為這幾個人一起舉薦謝少陵,後面才有那麼多人附和,以至於他不得不妥協!

他本來想在葉景辰來請安的時候試探葉景辰對謝少陵去北疆這件事的看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