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尋找著能逃出生天的關竅。

敬水大公主的人脈耳朵不少,如今她只能儘量堅持,希望他們那一邊兒的人馬能早些注意到她人不在寺廟內。

但命運總不能都交給別人去,她自己也想搏一搏,看這些人,是否能真的要了她這條命去。

思及此,她的手突然觸碰到一個極其冰冷的東西,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前面的僧人敏銳地察覺到,腳步頓下,面色維持著一派和藹,眼神疑惑地朝這頭看去。

“施主可是走累了。”

魏景薇見他眼底冷淡,那一雙眼裡哪有什麼和藹,全然是淺淡的殺意。

她努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笑著道:“只是夏日炎熱,我等竟是有些跟不上大師的步伐了呢,不如休息片刻。”

那人頓了頓,想著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又回頭看去,此時這裡還走得不夠遠,若是動手說不定會被人察覺,他才點頭應了下來。

“是貧僧想得不夠周到,施主休息片刻吧。”說完,他也走到樹影下,盤腿坐下。

許是打定主意覺得她一定看不出來什麼,面前的人絲毫不加遮掩,所有動作行雲流水又充滿了力道,一眼看去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她嘴角淺淺地噙著一抹笑,努力讓自己心中的慌亂平息下來。

手中把剛才蓮兒遞過來的冰冷東西悄悄用寬大的袖口遮掩住,緊緊握在手心裡,好似這樣能給自己多幾分的勇氣來面對面前的情況。

榮安郡主,蔣貴妃,真是何苦來哉。

為了對付她佈下這等陷阱,她本就無意再陷入那些事裡,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甚至把手伸入了她父親那裡。

她便不能再如此鎮定下去了。

時間很快,那僧人站起身,眾人又朝著前面走,這邊的景色愈發荒蕪了起來,魏景薇瞧著他側面嘴角勾起,心中便知不好。

她站定在原地,不肯再走。

那僧人扭頭,臉上和煦的笑容不改,只是那詭譎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

“施主怎麼不走了。”

“我腳疼,大師,主持究竟有何事,要把我叫來這等地方。”她抬手指了指周圍。

那人臉上怔愣了片刻,對方只交代讓他裝作寺廟內的僧人,把人提出來殺了。

可沒給他編造這些。

他腦中迅速地編了一下理由,最後還是隻吐出一句,“貧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