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清。唐朝自覺拉出安全帶繫上,再看著前方那輛越來越接近的銀色寶馬,暗歎了聲,何苦來哉……念頭剛落,砰的一聲,車身震動。

毫無懸念的事故。

嗞,拉上手剎,鍾婉清果斷翻出手機報警處理,這種事情,確實沒什麼可講的,變道車讓直行車,這是交通法規。當然如果變道車打出轉向燈、完全併線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現在事實是銀色寶馬半邊車身還停在交通指示線上呢,妥妥的對方全責。

譁,這邊在報警,對面寶馬車門開啟,一個身著條紋襯衫蹬著皮鞋,散發著成功氣息,也就是所謂商務金領的男子罵罵咧咧走下來,手上提著根棒球棍……牛叉了!

見到這裡,鍾婉清哈的一聲笑了,隨手就把撥通手機扔給唐朝,一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特麼……會不會開車?”嗓音有頓了頓,大概是沒想到下來的會是個女人,氣勢洶洶的金領男子下意識放下揚起的棒球棍。

“你會不會打架?”

但他歇了,不代表鍾婉清就放過他,先前的幾次別車本就一肚子火,都打算息事寧人還要繼續糾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撂下句話,一個健步上前,扣住拿棒球棍手腕,一轉,一壓,砰,再標準不過的擒拿動作,乾脆利落的將男子上半身死死壓在滾燙引擎蓋上!

“啊——”

“哇——”

慘叫聲中,男子的半邊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紅一片。周遭路過車輛則響起陣陣驚呼,還夾雜著幾聲叫好口哨,喇叭滴滴鼓掌似的。

車內,唐朝一撫前額,不忍直視,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在個前重案組隊長面前舞棍弄棒……梁靜茹也給不了你這勇氣啊!

接起電話,“喂,交通局嗎,中山北路這裡出現事故,兩車相撞,麻煩派人來處理下……最好查查附近距離最近的巡警,能快點就快點過來吧,不然我怕下個電話得打到公安局或者救護車中心去……”

掛掉電話,唐朝搖了搖頭,開門下車。

砰,引擎蓋又震了下,卻是鍾婉清奪走棒球棍後退,金領男子不服,熱血上腦再度衝上來,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的再被擒拿壓下……得,這下兩邊臉頰都燙紅了,倒顯得對稱。

“大哥,情況你也看見了,打你是肯定打不過的,能消停會不?”男子臉龐扭曲不說話,嗯,嘴巴壓在引擎蓋上也說不出來就是了,唐朝起身看向鍾婉清,“算了清姐,我報過警了。”

放手後退,金領……好吧,現在是沒那金領氣質了,跟個煮熟大蝦似的,男子面目陰沉起身,抹著臉龐,狠狠道:“能打是吧,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鍾婉清抱肩冷笑,不屑理會。

可能是剛才的囑咐關係,不到五分鐘,一輛警用摩托便駛了過來,是名年輕交警,下車後先是看了眼事故現場,隨即看向唐朝三人,當見過鍾婉清時,神情不由一怔:“喲,這不是鍾隊嗎?”

商務男子本來迎上去準備張嘴說點什麼,聞言頓在半路上。

鍾婉清看著那名年輕交警,皺眉想了會,“你是……二隊的正林?”擺手,指向兩車相撞地方,“我離職很久了,現在就一個普通老百姓……其他的待會再說,你先看看事故現場,劃下責任,我車裡有行車記錄儀。對了,這還有根棒球棍,是他拿出來的。”

“拿棒球棍……打你?”看向商務男子,那名喚作正林的年輕交警一臉不可思議,搖了搖頭,“這還用看什麼啊,強行加塞全責,事故現場清晰明瞭。同志,請出示你的駕駛證行駛證。”

商務男子聞言頓時火了:“什麼我就全責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請出示駕駛證行駛證。”

看了眼交警與鍾婉清,啪,揚手拍開交警伸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