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這事過後,任不平再想踢館估計就難了,因為基本去哪都會被奉為座上賓,這還怎麼打……
那是小屁孩該考慮的問題,和唐朝沒什麼關係,小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刀一天接一天的磨,百草事務所再次開張,不知是否是鍾婉清請回來掛在後視鏡上的那張平安符是正品關係,還是其他什麼緣故,總之隨後工作中沒再出什麼么蛾子,幾次任務都順利完成。
轉而到了五月,五月一日,國際勞動節,慣例放假三天,只比週末多一天的假期並沒什麼出奇,謝薇好像有在計劃暑假前後帶糖豆出去旅遊的事情,一會香江,一會普吉島,具體地點還未定下,但應該是有的,小姑娘挺期待的。至於這短短三天假期,兄妹倆也就在市區裡轉了轉,逛逛景點玩玩遊樂場啥的,也很開心。
哦,勞動節當天還發生了件大事,一個姓本的傢伙拉燈洗洗睡了。
這在地表地下世界都引發了嘩啦大波,尤其是在大洋彼岸。唐朝是記得這件事的,前世彼時他剛踏足僱傭兵領域沒多久,實打實的菜鳥一枚,當然沒機會與對方產生交集,倒是有聽隊長愛迪森略顯感慨的唸叨過,說這位在地下世界可是個大主顧,大金主,就這麼沒了,遺憾之情溢於言表……類似這樣的遺憾感慨在十月份又抒發了下。
前面說過的,今年是國際風雲動盪混亂的一年,也是許多國際知名大佬的‘本命年’,紅褲衩外穿都挨不過去的那種。眼下這位,只是走在前頭了而已。
當然,這在安定和.諧的國內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也就是街頭巷尾抽菸吃飯閒聊的時候,會偶爾帶出來。說話者不會有什麼激動情緒,神情淡淡,聽者知道這麼個事,同樣也不會放在心上……大概得等到許多年過去,驀然回首,才會驚覺當年也是歷史的見證者之一。然後,也就不在意了。
亦如這匆匆過去的五月。
進了六月,六月底的時候,天氣逐漸炎熱。嶺江市的市樹,具體學名說不上來,應該是松樹的一種,表皮光滑極招蟬蟲喜歡,知了知了的叫個沒完,讓人心情煩躁,火氣上升……
“艹!”
踩下剎車,抬手拍了下方向盤,下午灼熱陽光透過後視鏡反射照在鍾婉清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爽兩個大字。副駕駛位置上,唐朝看著前方那輛銀色寶馬,也是搖了搖頭。
不是出任務,眼下所駕也不是事務所新換的沃爾沃,而是鍾婉清的私家車,在大仇得報弄死關武豪後,前者對於機車就不再那麼瘋狂熱衷了,再加上這天氣,騎機車就是遭罪,遠不如打空調的小車來的安逸。
今天出來也沒什麼事,鍾婉清去處理前段時間車子違章的,順帶著捎上提前下班的唐朝,今天是糖豆下半學期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左右無事,唐朝打算去學校接下小姑娘,提早回家買菜慶祝下什麼的。
結果違章處理完,去去學校路上發生眼下這麼個小插曲。前面那輛銀色寶馬在別車,算上剛才那次,是第五次,故意是肯定故意的,至於原因,駕駛員鍾婉清是一臉懵,唐朝也差不多,剛才調取了下腦中記憶,好像在前幾個路口變道的時候,有超過一輛也想變道的銀色寶馬……大致就是這樣子。
想了想,“清姐,要不下個路口你把我放下來?反正這離學校也不遠,我走過去給糖豆買根雪糕啥的。”
鍾婉清聽出了話裡的意思,遲疑了下,看著前方那輛銀色寶馬,緩緩點頭。本來就沒多大事,估摸著還是這燥熱天氣鬧得,開鬥氣車犯不上……一打方向盤,轉入內車道,準備在前方路口停靠。
旋即,沒過多久,“呵——”鍾婉清氣樂了。視線中,左前方車道上那輛銀色寶馬在沒有合適距離的情況下,仍然斜斜調動車頭,一副要強行加塞進來的樣子。
側頭看了眼嘴唇緊抿,神情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