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吐出一個“臭……”字,
“啪啪……”兩聲,
兩個重重的耳光便抽到了他臉上 。
冷婉清或許是打累了,抬手從又黑又密的髮髻上抽出一支髮簪。
她那柔嫩的小手輕輕一按,“嗒”的一聲,竟彈出一片薄薄的、泛著寒光的柳葉小刀。
此時,男人的腦袋像是被打暈了,半天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冷婉清手持小刀,在男人的臉上輕輕比劃,聲音輕柔卻透著絲絲寒意:“嗯……實不相瞞,我這小刀不算鋒利。就說割耳朵吧!老是被軟骨卡住,試了好幾只耳朵,都不太順手。要不,人家在你這兒再試試?”
男人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終於崩潰地大叫起來:“魔鬼!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快來人啊!救命……”
恰在此時,一個哨兵聽到房間裡傳來“救命”聲,立刻飛奔過來。他湊近房門,屏息細聽。
卻只聽見一個女人嬌柔軟糯的聲音傳來:“人家不過是想在你臉上畫朵花,你叫嚷什麼呀!乖,別叫啦……”
男人嚇得肝膽俱裂,扯著嗓子拼命大叫:“別……別啊……我真的不要!”那聲音裡滿是恐懼與絕望,彷彿正遭受著世間最可怕的折磨。
可冷婉清依舊一臉溫柔,聲音如春日微風般輕柔,臉上笑意盈盈:“不要就不要嘛!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怪嚇人的。”
那語氣,就好像他們不是在劍拔弩張的對峙,而是在閒話家常。
門外的哨兵把這一切聽得真真切切,他滿心疑惑,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心裡想著可能是小兩個鬧著玩的,便轉身離開了。
哨兵的腳步聲剛消失,冷婉清便輕聲嬌嗔,帶著幾分埋怨:“瞧你,誰讓你亂動的。剛落第一下,就被下頜骨擋住了,這下可好,沒畫好。咱們得重新開始!。”
男人扯著嗓子大聲哀嚎:“哎喲,疼死我了!”
冷婉清柳眉輕蹙,眼中卻帶著幾分促狹,“嘖,一點小傷都受不住,叫什麼叫!要不這樣,不畫了,咱們玩我問你答。你說真話,我就放過你,要是說假話,或者不回答,那就別怪我再補上一刀,怎麼樣?”
說著,她拿起那把還帶著血的小刀,在男人的衣服上隨意地擦拭著,刀刃劃過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這略顯寂靜的空間裡,無端添了幾分寒意 。
冷婉清收起了眼中的不耐,換上一副輕柔的模樣,開口問道:“別叫了,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三秒鐘過去,對方沒有給出絲毫回應。冷婉清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緊接著,鋒利的刀刃在對方臉上快速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啊!”男人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冷婉清像是對這慘叫充耳不聞,輕輕搖了搖頭,再次發問:“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只是短暫地停頓了一瞬,依舊緊閉著嘴,選擇沉默。
這一次,冷婉清不再留情。寒光一閃,男人的一隻耳朵被她乾脆利落地割了下來。男人再也忍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這禁錮他的黑暗空間 ……
哨兵隱隱察覺到情況不對,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安湧上心頭。
他雙手緊緊握住槍,端在身前,腳步急促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同時大聲呼喊:“中川君,你沒事吧!”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屋內傳出冷婉清溫柔似水卻又透著幾分詭異的聲音:“喲……瞧你問得,有事沒事,進來看看不就清楚了嗎?”
這聲音彷彿帶著一種蠱惑的力量,讓哨兵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他剛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