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證?
要給他作不在場證明?
與梁從曼相比,梁凡舒想的就多了,他沒有期待尤斐毫無察覺,但沒想到她如此敏銳。
剛才他也就一瞬沒有裝好,洩露了他對梁從曼的不滿。
梁從曼絲毫沒有疑問,她還給尤斐揮手:“尤姐姐再見。”
尤斐點頭,道:“二郎珺,再會。”
梁凡舒行了一禮:“多謝尤女君。”
尤斐走後,梁從曼奇怪道:“二哥,你認識尤斐啊。”
梁凡舒重新整理心情:“之前見過,不怎麼認識。”
“哦。”梁從曼毫無懷疑。
回到馬車那裡,胡氏看到梁凡舒就罵:“你死哪裡去了?看個馬車都看不好,要你有什麼用?養你不如養條狗。”
罵的太難聽,梁從霜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梁凡舒不吭聲,胡氏抬手就要打。
“啪~”
“啊,你打我幹嘛。”梁從曼喊道,一大聲吸引了不少人。
原來是梁凡舒看他抬手,就往後退了一步,胡氏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梁從曼的臉上。
梁從曼下意識的就是一腳,踹到了胡氏身上。
胡氏往後倒,見狀梁從霜也躲開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敢躲?”胡氏氣的腦門充血,他指著梁凡舒。
梁從曼皺眉:“你都要打人了,躲了不對嗎?”她扭頭看向周圍:“丟不丟人啊?光天化日的,打自己親男兒。”
梁從霜翻個白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們仨還真挺搞笑,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哼~”他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胡氏被虞僕扶起,也覺得丟人,但他看女兒不護著自己,反倒護那個賤人,更生氣了:“我說的不對嗎?不是他沒看好東西嗎?”
雖然應該是揺兒拿走了,但是他回府沒法交代,必須賴給梁凡舒,就應該怪他,哼~
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讓揺兒成了好事,揺兒就不會拿東西了。
賤人!
大賤人生的小賤人!
胡氏指著梁凡舒,瑟瑟發抖,彷彿氣的不行。
梁凡舒扯了一抹冷笑,柔聲道:“剛才尤府的馬車在這裡,不如報官吧,把賊人抓住,千刀萬剮~”
他的聲音格外的輕,卻把胡氏嚇一跳。
那不行,揺兒可是他親外甥。
“那怎麼行,靖遠侯府的東西丟了,傳出去多丟人啊。”胡氏反駁的很快。
梁從曼很不理解:“這有什麼?爹,你真笨,東西丟了就要找回來了,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
更何況,馬車變得空蕩蕩的,坐椅那裡的扶手雞翅木都被掰走了,釘在木頭上的軟墊也被扯走了,只剩一個遮羞的簾子……
裡面被掏了個乾淨。
真他爹的服了。
梁凡舒加了一把火:“對啊,父親,我只是去討了一碗水,就一小會兒的功夫,去報官的話,肯定能找到人的,把人抓回來,讓官府處置了,您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胡氏罵了句:“趕緊回去吧,丟人現眼的東西。”
回到府裡,梁文竹聽說了這件事,把胡氏一頓罵,侯府出行的馬車裡的裝飾,起碼幾千兩。
胡氏反駁,把責任推給梁凡舒,梁凡舒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哭啼啼的似乎是說不出來話,卻把事情說清楚了。
梁從曼也說胡氏打她了。
梁文竹一聽,這還得了,敢打女人了,以後是不是還敢打她?胡氏又捱了一頓罵,還被關到院子裡反省了。
梁從霜隔岸觀火,覺得她們四個人和自己不是一路的。